第二十九章 容(第1页)
【陆莘:檀檀,背调出来了,对比数据也有,你参考一下】黎檀栖看着屏幕上详细的资料和清晰数据对比,如果不是兜比脸干净,她倒是想给他们涨工资。【檀檀:加鸡腿,效率好棒】【陆莘:明日礼宾名单已经了解完毕,和黎家私下有合作的仅有五位,遇上时我会提醒你。此外,听说g影视的负责人池今野也会莅临,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搭上g,搭不上,我们混个脸熟也行】若非要给国内的影视公司排个序,g影视必定是京城地区当之无愧的第一。当红知名影后李荆便是g耗费多变培育出来的。与此同时,g还和国外的多家影视公司有深入合作,能够抢先拿到部分国际影视资源。当然给黎檀栖抛橄榄枝的公司里,没有g,不然它一定会出现在第一选项。【檀檀:那我可要努力包装自己了,争取早日找个靠谱的老板】【陆莘:你往那儿一站,那些娱乐公司老总就已经为你规划好路线了】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仅限于两个人私下里互相吹捧。生日宴在国贸十九楼的五星级酒店。整一层都被包下来用作生日宴场地。此刻,在众豪车云集的国贸地下停车场,那辆便宜到几乎买不起这些豪车零件的帕萨特内,黎檀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怀里小狸花的耳朵尖尖。陆莘穿着修身晚礼服,坐在驾驶座换高跟鞋,“檀檀,我们不上去吗?”“不急,再等等。”因为提前到达的大部分家族,要么比不上姜家,要么有求于姜家,或者是和姜家关系极好的家族。和这些谈笑风生,就是在做无用功。“来,我看看妆有没有花。”黎檀栖这时候倒是乖巧了,将脸凑过去。等还有二十分钟晚宴开始时,黎檀栖才迈着轻盈的步伐赶到。她着一袭浅粉及脚踝的旗袍,料子是雾般的柔,裹着纤细身段,走动时裙摆扫过地面,像落了阵粉色的风。领口缀着三颗珍珠扣,随着她抬手拢鬓角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沾了晨露的粉白花瓣。如墨般柔顺的长发挽了个低髻,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动作轻轻晃。鬓角别了支澳白发卡,不抢眼,和领口处的珍珠扣相得益彰,一同却衬得那截脖颈白得像玉,和浅粉旗袍配在一起,愈发显出水润的温和来。最打眼是那双眼睛,清透得像浸在泉水里的琉璃,看人时总带着点温温的笑意,连眼尾那点浅浅的弧度,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柔意。她踩着细跟鞋,走在木质回廊上,步伐平稳,不急不躁,透出她清淡如水般心境。原本喧哗的迎宾口竟安静下来,还是姜泰宇率先出声打破这份诡异,“檀栖,快过来认认你林叔。”眼前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出头,穿着熨帖的深色西装,鬓角微白却打理得利落,眼神锐利,看人时带着审视的沉稳。他身后跟着林家小辈们,一眼望去,最出挑的居然是林瑾责这个疯子。林家基因可真不好。但对于长辈,她向来是尊敬的,迈着步伐走过去,音色轻柔,“林叔。”“这是叔叔给你和涵雅备的生辰礼。”黎檀栖伸手接过,可还没落到她手中,礼盒就被调转方向,背离而去。“瑾责,檀栖要迎宾不好拿礼盒,你拿着在这里等一会儿。”“好。”黎檀栖看着安分站在身后男人,神色不变,继续笑脸相迎下一位客人。姜涵雅看着旁边堆积成山的礼物,和站得笔直,一直对着黎檀栖虎视眈眈的林瑾责,心中冷笑一声。都是一群没有眼力见的废物罢了!“姜小姐,生辰礼。”黎檀栖看着眼前唤她“姜小姐”的男人,清透的双眼轻轻翕阖,抿唇淡声道,“我的确是姜家的小姐,不过我姓黎。”姜涵雅一袭正红长裙,裙摆曳地时像燃着簇跳动的火,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精致锁骨。原本上挑的眼尾也在一次次的忽略中变得凌厉,涂着同色系唇膏的唇瓣抿成冷峭弧度,脸色沉得发黑。偏生那人置若罔闻,还在继续。“奥,真是抱歉,”池今野半扶着脑袋道歉,可那几分玩世不恭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歉意的心。他仍旧将礼物双手奉给黎檀栖,最后还舔了一句,“主要是你和姜总有几分像,一看就是亲父女……”姜泰宇弯腰伸手,听到这话,笑容更加眉开眼笑,“池先生也没说错,檀栖的确是我的女儿……”池?池今野?他居然是池今野?池今野出生容家之下第一家族的池家,在京城,除了容氏子弟中的佼佼者,否则没人敢因为这一点小“差错”责怪他。难怪他今日敢在门口演这一出戏。不过,这只是黎檀栖在基于所有证据之上的推理,还得等他亲口告诉她,这件事才稳妥。黎檀栖原本抿着的唇偷偷扬起来,一手主动扶着礼册单,一手握着笔,耐心等他报名字。池今野之后,又有一批重要的客人,姜家其他人都在相迎。而黎檀栖不在乎之后的贵客,只是耐心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将她的猜测验证。哪知,池今野虽纵横娱乐圈多年,沉淀颇多经验,却仍有着和那张玩世不恭脸一样的性格。和腰一起低下来的是语调,调笑般,“以你的专业水平,给我刚才的表现打个分。”她愣了一瞬,而后开始回答。“说实话,很烂,而且漏洞百出,”从专业角度评价完毕,黎檀栖又换上一副浅淡的笑,理所应当道,“不过,如果你叫池今野的话,我会遵从本心把你刚才的演技夸出一朵花来。”“啊,那你要失望了,”池今野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喉结轻轻滚动,眼尾泛起一点生理性的红,“池今野和你素未谋面,又怎会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这倒是事实。“我今日不叫池今野,若你胆子够大,就在这礼册上写一个字。”黎檀栖仔细看着他落在空白处的指尖。她看着他指尖意味不明地在红色的礼册上方慢慢勾勒。哪怕是倒着,对书法极其擅长的黎檀栖也认出来,那是一个——容:()京诱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