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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落在原身手里,或者其他人手里,不要说能像现在这样还能独居一书房处理事情。
只怕早就不在人世。
黎源定定看着小夫郎,不见他有半分委屈迁就,终究松下一口气。
他推开窗,窗外不远处是白墙,墙下不是小道而是修成一路池水,清澈的池水游弋着几尾红鱼,恬静中处处透着精巧,这处院子花费不便宜。
“哥哥又不是傻子,有好生活不过非要过苦日子,哥哥只是不习惯家里有很多不相关的人。”
小夫郎点头,“哥哥喜欢跟珍珠两个人独处。”
黎源失笑,“也不至于,贾先生他们也不讨厌,阿紫白毛他们也很热闹。”
小夫郎盛好汤招手,“我跟哥哥一样。”
他明白黎源,在黎源心中,那些仆从不是仆从,而是一样的人。
因为有着这样平等尊重的认知,哥哥才会觉得生活不便。
他不觉得哥哥的想法有什么不好,就像哥哥处处宠溺他,他也会处处宠溺哥哥。
等到吃完饭有人进来收拾东西,黎源带上门请教,他想去成衣铺给小夫郎买身新衣服。
他见仆从脸上带着犹豫之色,再想起他跟小夫郎的对话,坦然道,“小哥可是有其他的安排。”
原来成套的衣物早已安排好,只是管事看出黎源的拘谨和疏离,担心惹贵人不高兴,才没有贸然送过来。
黎源略一想就明白了,自己对他们排斥,他们不也处处担心自己做的不好影响工作。
若把这里当做酒店,他们支付全套服务费用,人家只是为工作负责,自己处处拒绝反倒让人为难。
黎源释然一笑,“你们送过来吧,不知是管事准备的还是陈先生吩咐的。”
仆从摇头表示不知,黎源只好作罢。
等到明日逛街回来采买些礼物送予大家即可。
黎源的是身深青色圆领袍,上面绣银纹广寒宫,腰间系银带坠银白吊饰。
十分的潇洒倜傥,穿上后黎源甩着两只广袖很是玩了一会儿。
小夫郎的则是杏白直领对襟短衫,内层是同色系带暗纹长衫,加杏色下裙,再套一件月白半透长袍,整个人穿上有种飘飘欲仙的气质,看得黎源赞不绝口。
两人玩了会儿就熄灯躺下,黎源依旧不习惯在外面行事。
只小夫郎的手不老实,捉住一只又来一只,两只都被捉住后,他爬到黎源身上,用小嘴啄着黎源,“哥哥,现在好早。”
两人贴得火热,黎源也不舒服,垫垫小夫郎的屁股将人含住,“外面不方便清理,回家再说。”
小夫郎知道是这个理,断不会因为麻烦的是哥哥就胡闹。
他只是越来越喜欢看黎源不自在,哥哥原先是不知害羞是何物,只两人这事做得越来越多,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我用手帮哥哥。”也不等黎源答应,将手伸进去。
看出黎源想反抗,小夫郎张嘴堵住黎源的嘴。
黎源疲惫地望着窗外,月色将墙照得雪白,怀里的小夫郎发出绵长的呼吸。
他发现自己好像在力气方面开始与小夫郎不相上下。
这可如何是好!
端午节当日果然人山人海,好在府衙管理得当,沿河有衙役维持秩序。
大约赛龙舟也是当地盛事,沿河并没有修建拥挤的屋舍,而是留出宽敞的人行道。
人行道上栽种着大树,早已绿树成荫。
可以摆摊,却不能乱摆,必须摆放在官府划出的位置上。
往后再是酒楼屋舍,但以酒楼为多,大多都是四层楼高的大酒楼。
除去顶楼设有包厢,其他楼层都是大厅,四面窗门大敞,方便上面的食客观赏河里的龙舟表演。
有了昨夜购买衣物的事情,黎源早向管事打听有没有提前订好的酒楼。
管事不动声色看了黎源一眼,细致回答黎源的每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