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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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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听见的人实在太多,兴许都被灭口。

虽为近侍,命不由己,但谁不愿意活着。

只是这件事实在太骇人听闻,比起回京向太师复命,面临太师的雷霆之怒,他们更愿意待在这穷乡僻野守护世子一生。

只是如明月般的世子沦落至此,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失职之过,也对不起太师的知遇之恩。

明公子,并非取“旻”的谐音。

而是太师府的这位小世子真的犹如日月当空般的人物。

愤怒悲痛自责几乎充斥着每一位近侍的内心。

直到这两位听见世子与那人的对话。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他们曾远远见过世子,年岁不大却已是极为矜贵的人物,说句犯上的话,他比皇宫的那些皇子还气度不凡。

仿佛只需坐在那里,他便是大朝王朝的象征。

这个富丽堂皇又高不可攀的王朝,这个称霸四方却又淡定从容的王朝,这个歌舞升平又雄心壮志的王朝,明公子就是最好的象征。

可是,那个像孩子般会撒娇的人也是明公子吗?

两人将自己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静静听着屋内的谈话。

“哥哥种的灵芝自是上上等。”小夫郎眯眯眼睛。

黎源笑着摇头,“拍马屁也不行,晚上把鱼腥草的汤喝了。”

小夫郎起身朝外走,“哥哥,我不爱你了。”

黎源无法,“我拿晒干的朝天椒剁碎后给你凉拌?”

小夫郎还是朝外走。

黎源便说,“越大越小气,你去干嘛?”

小夫郎头也不回,“摘干辣椒。”

晒干的朝天椒一串串挂在屋檐下,想吃的时候就扯几个,十分方便。

冬季的鱼腥草最为肥美,也是祛火的宝藏。

劳动惯的农人歇不下来。

逢年过节,他们也不会真的躺在家里,男人们大多找相熟的人喝喝酒,打打叶子牌,偶尔拿点小钱做赌注。

黎源不喜欢这些,往年在老家会陪着父母爷爷看电视,大多数时候他在旁边用手机看文章,农业广袤深邃,大量免费的文献可供阅读,他闲来无事就喜欢看,颇有点老干部风格。

现在条件不允许没得看,到初三这天,两人可谓躺得骨头都酥了,闲得皮都痒了。

一琢磨两人决定做副羽毛球拍。

棉线舍不得用,麻绳管够。圆拍不好做,黎源弯了半天,最终利用麻绳的束力勉强做出两副羽毛球拍,做羽毛球时家里的母鸡们遭了秧,被拔的鸡飞狗跳。

两只村霸事不关己地站在旁边看热闹。

直到被小夫郎拔了几根,它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夫郎,显然没理解到小夫郎居然会动它们,等小夫郎再拔,它们就伸着脖子过来啄小夫郎。

也不是真的啄,有点吓唬的意味。

那神态动作跟人一模一样。

小夫郎还以为自己手贱无人看见,委委屈屈地看着黎源,“哥哥,它们欺负我。”

黎源叉腰站在竹林,虽一身短衣,但高瘦挺拔,若是从小习武,黑纱金丝贴里配雁翎刀,不知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定会招至皇帝亲卫装饰面门。

也只能装饰门面,要成为近侍那是何等的功夫和天赋,一般人做不来。

竹林附近负责轮守的两名近侍酸溜溜地想。

黎源笑着问,“它们欺负你之前,你做了什么?”

小夫郎笑嘻嘻地移开目光,“白毛有几根羽毛失了光泽,若是不拔掉,白苓会嫌弃它。”

两只鹅一公一母,小夫郎给公的取名白毛,母的取名白苓,区别对待可见一斑。

做好羽毛球两人在院中开始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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