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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粮倒是可以贩卖,早稻出来时就有人沿岸收购精米,但山区的土地不平整,产量跟不上去,农户也只是赚点闲钱,以此为主业不可行。
说直白点就是运力跟不上,这是短时间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不过药材倒是可以,因为许多药材都是晒干后贩卖。
可是药材季节性强,多与少全看山神给不给,属于走不起量。
黎源又与大家谈谈府城,县城的情况,这两地小夫郎也没去过,知道的不多。
而京城据说水路要走半个多月,黎源短时间没有去京城的打算。
去了干什么,把小夫郎还回去?
做梦。
打听到想要的信息,黎源去糕点铺买了些糕点,问及有没有牛奶时,说是要预定,提前三天即可,他们也是从府城运过来,顺便买了黄糖红糖和冰糖。
店铺老板认得黎源,这人每次过来都要买糕点。
便打趣是不是家里小媳妇来日子了,还知道买红糖给人家补身子。
黎源露出恰到好处的憨笑,非常淳朴善良。
对方只当他不好意思。
转着转着黎源转到文房四宝的铺子,东西都很简单,卖得最多的是麻纸宣纸,再好的便没有,毛笔也是最简单的软毫硬豪,砚台是那种用麻纸包着的黑乎乎的一方,黎源觉得要是买了还不好拿,会弄得到处都是墨印子。
他便只买了麻纸,其他的打算自己做。
布行也去逛了逛,还是上次见过的那些料子,黎源琢磨着冬衣的价格。
打酒时,酒肆就在酒楼隔壁,黎源去酒楼找陈二郎聊了几句。
陈二郎是大厨,招呼他就在楼里吃饭,黎源婉拒说家里小夫郎还等着。
陈二郎见他不去喝花酒还想着回家,欣慰地拍拍对方肩膀。
走的时候陈二郎拿出五两银钱让黎源帮他捎回家。
黎源慎重地接过,这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过去拿酒时,黎源才发现酒肆旁边有条巷道,那巷道弯弯曲曲看不清通向哪里,只听见里面传来放肆的笑声。
酒肆老板嘿嘿笑两声,“小哥儿要是馋了尽管去,花不了多少钱。”
黎源这下反应过来原来里面是喝花酒的地方,他谨慎地看着老板,“您开的?”
老板摇摇头,“我只提供酒,不过后面那院子是我的,养娼子可不便宜,我才懒得管那些事情。”
黎源肃然起敬,提供酒和酒吧,还怕你们不来!
黎源提着酒正要离开突然有人唤住他,巷道里王申搂着一个衣着豪放的女子走过来。
“黎兄不进来喝两口?”王申带着些醉意,光天化日一只手伸进女子的衣服里。
那女子也不羞涩,推搡间带着显而易见的风尘味。
“我还赶着回家。”
王申却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女子,跟我来,里面也有漂亮的男子。”
黎源脚下不动,“我已经有夫郎。”
王申嗤笑,“有了又如何,律法可没说不能玩外面的。”
简直对牛弹琴,但黎源也不是不善言辞的人,“小苗可知你在外面如此?”
王申大约想在娼女面前挣点面子,“他算老几,不就被我玩腻的男婊。子,家翁又不喜欢他,难道还把他当菩萨供着。”
黎源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王申站着醉酒骂骂咧咧,“好你个黎源,以为自己浪子回头金不换,也不看看自己从前是个什么德行,好好的家财都被你败光了,还好意思教训我。”
黎源充耳不闻,反正骂的又不是他。
要不是王石匠身体硬朗,手握财权,只怕王家也被王申败得差不多。
农人积累点财富不容易,都是经年累月劳作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