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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再安排个外援给你,但一定要快去快回。”严熵临道。
单独行动不会太明显,夏炙悄然离去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欢迎仪式如期举行,他们手下的人已经开始在广场上支起餐桌和篝火。
严熵临假意在帮忙干活,眼神却一直有意无意地撇向通往牧场的方向。
陈傛主动靠近搭话:“一直想和你找个机会坐下来聊聊,一会儿你挨着我。”
严熵临面露难色,本来他设想的是自己完美隐身在这场聚会,少说少做,尽量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这会谈渊和田坪正被叫着到处干活,他被陈傛完完全全架在杠头上。
“你放心,羁押仓里陈氏是我的家人,有听他提起过你,很仗义的一个小兄弟。”陈傛抽着烟,嘴角上扬的向严熵临使了个眼色。
他手自然而然地架在严熵临肩上:“你们那些小动作,都尽收眼底,我看得出来严霜也看得出来。”
不久,桌上摆上了满满一桌的餐食,篝火被点燃,跳跃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铅灰色的暮色,将围拢过来的人群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气味,劣质燃料的刺鼻、烤制食物的焦香。
严熵临被陈傛半推半就地按在主桌旁,紧挨着他坐下,和谈渊、田坪面对面坐入长桌,大家喝着酒水,眼神交换各自心事重重。
他注意到陈傛腰间别着的武器,让他心里一颤。
这场鸿门宴大家心怀鬼胎,浑身不得劲。
随着陈傛一声令下,所有人如恶狼扑食一瞬间全都扑了上去。
对面有人在给谈渊和田坪灌酒,严熵临神情紧绷倏然站了起来:“他们喝不了,我来。”
他被严霜摁了回去:“今天高兴,难得的聚会喝点不碍事的。”
严霜举着一小杯白酒在严熵临面前晃悠—
“严熵临我也很想叫你一声哥哥,但是你真的值得这个称呼吗?你永远都不着家,每次家里发生点事情,担子全都掉在我身上,我那会才多大啊,在家里忙前忙后,最后落不得一句好话,永远都是家里有个优秀的哥哥,那妹妹呢?”严霜喝了两口酒,便开始口无遮拦。
眼看着氛围不对,严熵临一手拍掉了递在嘴边的酒,他拔出手枪对准严霜,下一秒桌对面的人起立一人一把刀对准了谈渊和田坪。
“你信的过我吗?反正我信不过你。”严霜笑着说,面对枪支她表现的完全没有畏惧,反而更加轻松的在那疯狂的笑。
对面两人被挟制住,三人交换眼神,谈渊摇头让大家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可以放倒这些人,但他们更希望的是能等到夏炙带来共生局的人,让他们看看这些人类的手笔。
严霜挥手,她身边的人过来控制住严熵临,把他的脑袋摁在餐桌上。
她挥舞着手枪,慢慢把枪口对准严熵临:“你就和他们一样,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话。”
重重两下的金属碰撞头顶,重重两下的金属碰撞头顶,冰冷的枪口紧贴头皮,压得严熵临颅骨生疼,呼吸都为之一窒。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姜翊宸那张扭曲疯狂的脸瞬间闪过脑海,同样的屈辱,同样的命悬一线。
他咬紧牙关,脸颊被粗糙的桌面硌得生疼,视线被迫聚焦在眼前餐盘里那块烤得焦黑的、散发着诡异香气的肉块上。
严霜俯视着他,脸上那疯狂的笑容未曾褪去,反而因为他的挣扎而更显兴奋,手中的枪口慢悠悠地从严熵临的后脑滑到他的太阳穴,冰凉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
眼前的谈渊紧抿着唇,脸色铁青。
他无暇顾及眼前严熵临和严霜发生的这一切,从死死看着被按在桌上的严熵临,眼前的视线变得逐渐迷糊,不是那种喝醉酒宿醉的感觉,而是手脚软软无力。
对于异形来说,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突然——
田坪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从头顶视线艰难的可以看到两人异样,严熵临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起身反抗,肘击了严霜后飞快夺回控制权,把枪口对准了她。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严熵临面目变得狰狞。
曾经他一退再退,给足了严霜情面,如今严霜触及他的底线,再退步显得他有些太过于宽容了。
“彼此之间都别装了,你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不在饭里做手脚,包括你放跑出去的人,我有注意到你们少了一人,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也少了人?”严霜被严熵临威胁,她赌严熵临不敢开枪。
“我如果死在这里,他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