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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征请期之后,婚期就定下了。
“顾老将军不回来?”李折竹觉得有些奇怪,他提亲的时候就发现了,对方的父亲只在边疆寄了一封书信,言明知道了就没了下文,对方亲娘早已去世,连同意这门亲事来接待他的都是他那病弱的哥哥。
“他忙吧。”顾茗松神色淡淡,看起来并不在意。
虽然南方鹿舟正在打仗,确实无法脱身,可孩子结婚居然只有冷冰冰的知道了,还是让人心寒。
他去握了顾茗松的手,对方微微侧头看向他,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倾身抱了对方一下。
“我给你准备了很多聘礼。”他温柔地说,“礼单都有厚厚的一沓。”
“李折竹,”对方慢悠悠地说,“我嫁妆单子比你厚。”
李折竹:
讨厌,他穷嘛。
这聘礼的一大部分还都是李兰心给的。
对方看他臊得脸红,闷声笑起来,胸膛震动,低沉磁性的声音惹得他一阵耳热:“没事,无论是嫁妆还是聘礼,以后都是你的。”
“我不懂掌管中馈,劳烦夫君来打理了。”对方懒散地说,手玩弄着他的手指,两只同样修长白皙的手指纠缠在一起,手背覆盖着手背,美得令手控移不开眼,“我负责带兵打仗,给你赚钱花。”
李折竹:
“有管家呢。”他试图让自己清闲下来,他想当米虫,不想干活。
“你真懒。”对方把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语气宠溺纵容,“不过我就乐意惯着你。”
柔软的嘴唇轻轻一压,手背传来微凉的触感,他侧头盯着那两瓣被挤压又复原的嘴唇,一时入了神。
红润的,柔软的,微凉的,像果冻一样的
顾茗松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稀奇道:“你想亲我?”
“怎么可能。”他炸毛。
他想亲顾茗松?
他宁愿亲一只狗的狗头。
“口是心非。”顾茗松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他。
“我哪里口是心非,我分明就是不想——”
一股大力袭来,视野翻转,身体骤然腾空,他猛地搂住对方的脖子,“你要干什么?”
“你想亲我”对方抚摸着他的脸“我同意了。”
“我没有——”
他双腿腾空,被对方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立刻难堪地要跳下里,又被对方一双大手狠狠按住。
身后纸笔散落了一地,信纸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飘落在地上,他仰面躺在桌面上,欲起身,又被对方压住。
对方的膝盖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俯身一点一点的亲他的颈脖,然后缓缓往上。
细腻敏感的颈脖被人这么一下一下地亲,愉悦感、酥麻感、刺激感一同涌了上来。
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烧毁了他的理智。
他喉结滚动,喘。息一声,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
对方的吻轻轻地落在他的颈脖上,带起酥麻的痒意。
意乱情迷间,他听到了对方的一声轻笑。
这笑声就像是在嘲笑他的定力,但欲望上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完全的沉溺了进去。
又失控了。
他被亲的晕晕乎乎的,在迷迷糊糊间想。
肯定是这奇怪的香气的锅!
总不能是他真的想亲对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