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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弘本很浅淡的眸色,在听见这句话后微妙地深沉了些许。
他没法自欺欺人,名为嫉妒的恶毒情感带来种陌生尖锐的痛感——他居然因为某些素未蒙面,或许远比不上自己的对手而恼怒不悦。
对穆弘来说,这足足称得上荒谬。
但他还是可以——或者说,勉强可以将这当做是顾鸢若即若离的小把戏。就像之前对方的所作所为绝说不上是守贞。但小狗哪怕再放-荡,穆弘也愿意把这视作两人之间的甜蜜游戏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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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再怎么说,也是个比顾鸢高些成年男性,压-在身上难免重得让人厌烦,顾鸢嫌弃地推了对方一下。
男人在他面前垂下头来,张嘴轻轻咬住了顾鸢纤长的指尖。
“从哪儿学来的臭狗做派?”
顾鸢一点好脸色也不给,立马呵斥了一句。男人当然不会生气,与之反向,对方实际很吃他这一套。只是同时那尖牙也深深陷进美人的皮肉中——终究是忍不住想将顾鸢拆吃入腹的欲-望。
顾鸢其实觉着穆弘在某些方面幼稚得可笑。
明明是如此出身,也是这样的人;偏偏和某些人一样,总对爱这种东西有着不切实际的无聊幻想。
爱是什么?
无非是不忠敷衍,和永无止尽的互相伤害。
当然,也有人人都会沉-沦的——性。
顾鸢的衣服被人扯得松散,露出线条漂亮的紧绷腰腹。
穆弘专注地看着心爱的小狗的每一处。他伸手按在小腹之上,微微用力;顾鸢皱眉,于是这人松了力道,又轻轻笑了。
即使是顾鸢,有时也猜不太透这家伙。
比如此刻,逆光之下穆弘的那双眼,居然比寻常时还要透亮且无人情味儿几分——不知又再想些什么危险的念头。
“在想什么?”顾鸢轻声问,“不会是在想想把我囚禁在只有你的地方?”
“不可以?”
穆弘分外疑惑,且真情实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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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这和他喜不喜欢穆弘无关,只是单纯因为这样的蠢问题,这样为他神魂颠倒的蠢男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得他厌倦也懒得应付。
他曲起膝盖,漫不经心地轻轻摩-擦,并没有刻意控制力道。这当然会有些疼,但更多的却是迫不及待贴近顾鸢的热意。
顾鸢微微挑起眉尖,轻声笑着问:“哥哥以前不是很矜持?怎么现在像条发-情的公狗?”
“大概,因为顾鸢是条小母狗。”
学得可真快!
顾鸢没好气地将这人推远了些,理所应当地使唤贵公子去找酒店房间里准备好的安全套和润滑剂。
等穆弘从柜中找来这些东西,回过身来——正巧顾鸢解开了最后一颗衣扣,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间。
顾鸢微微侧脸,瞥了过来。
他当真长得很清冷端丽,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后抬眼斜斜看了过来,眼神似笑非笑着给美貌掩上了一层艳丽的薄纱。
顾鸢白得略带病色,唯有唇与红舌艳得惊人。穆弘顿住,心生让漂亮小狗骑坐自己身上的冲动;当有还有更多更过分的想法。
顾鸢似是猜到了他的念头,眼眸微眯。
“不可以,”美人说话永远带着些许引诱他人的笑意,“要听话当小三,可是要有当小三的自觉。”
他向前探身,接过了穆弘手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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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拆开包装,手指被润滑剂弄得湿滑不堪;抬一抬眼,便发觉穆弘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手上。
顾鸢轻笑了一声,冲贵公子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