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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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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蓉的意思是,这么多年,天庭的人都知道是紫铜洞洞主,月华也默认,如今突然改口,说是少洞主,哪怕有文书,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圆过去的。

先去天庭辩吧,看能辩出个什么结果,不行了再让邬辞砚去天上闹。

邬辞砚道:“正好,你先跟着回去吧,我有别的事。”

慕蓉问道:“什么?”

邬辞砚道:“我得回紫铜洞一趟,留着那个邪咒在那里害人,剩下的妖怪只会自相残杀,要让他们知道,这么多年,是谁在害他们,不能让时居死了都背负骂名。而且,说月华下恶咒,也需要证据,我去搬一个石门再上天庭。”

慕蓉沉吟片刻,道:“你要知道,无论查下来结果如何,时居都保不下这条性命了。”

邬辞砚道:“我知道。”

慕蓉看了一眼坐在时居旁边的温兰枝,道:“那温兰枝呢?”

邬辞砚停顿片刻,道:“我带着吧,跟你去天上,我不放心。”

“对了。”邬辞砚叫住她,把时居孩子的事情告知了。

都这个时候了,也不是想泄露什么隐私,而是不希望孩子的死背负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父亲,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做,什么错也没有,即便是定罪,也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而母亲,定然会因为十足的愧疚,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让她背着害死亲生孩子的罪名被处死,实在是残忍。

慕蓉听完,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所以孩子啊,还是别轻易生。你想着生下来能自己抚养,撇清关系,实际上,孩子爹早算计着呢,不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等生下来了,就是一条性命,塞不回去了,清算的时候,还得带上这条命。孩子可怜,母亲也可怜呐——”

她走了,这片空地上只剩下了邬辞砚和温兰枝。

温兰枝刚才一直注意着他,注意到他情绪不大对,起身,问道:“时居是不是会死?”

邬辞砚沉重地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邬辞砚开口,道:“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温兰枝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道:“嗯?棍子吗?还好,有点疼,不过我挨惯了。”

邬辞砚道:“我不会被伤的,下次别冲过来的。能伤我的东西,你也挡不住。”

温兰枝知道他误会了,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根本没看到有人要打你。我听到外面有人喊杀时居,我就赶紧出来帮忙,在隔壁房间找到了一把剑,就拿过来了。我跑过来,前面那个老鼠还给我让路,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他就打我了。”

邬辞砚道:“他可能以为你要杀他。”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会剑术?”

温兰枝连连摇头。

邬辞砚问道:“那你拿着剑出来帮忙。”

温兰枝道:“她对我那么好,为她死了也好。”

邬辞砚心头一震,道:“你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

温兰枝歪头,问道:“什么?”

邬辞砚道:“我会永远记住你,你也一定要记住我。要记着有个人,永远都希望你过得好。”

他看温兰枝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待在那里,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太亲密了,轻咳两声,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走吧,我们要去紫铜洞,把那些妖怪送出沁安山。”

说完,他已经率先提步走了。

温兰枝反应过来,小跑跟上,“他们自己不会走吗?”

邬辞砚道:“有可能走,但也有可能,他们会推举出一个新的洞主,没过多久,就会悲剧重演。至少,先把那些石头门拆了。”

邬辞砚回去的时候,紫铜洞已经吵起来了,果然如他所料,在选举新的洞主上出了问题。

一窝子炸药在一起,能商量出什么正常的主意。

邬辞砚刚进来,原本争吵不休的紫铜洞就安静下来了。

他牵着温兰枝的手一路走,躲在人群中的老鼠精看到他们朝着这边来了,吓得慌不择路,以为是来复仇的。

邬辞砚站在圈子中间,用法术在洞穴上画了一个月华咒,“这个是月华咒,这个洞里,任何和他不一样的咒术,都是恶咒,让人神志不清,心神受损,时间长了,有可能会因为过于痛苦而寻死。我明天会找人把洞弄塌,顺便把你们带走。”

妖怪们左右议论起来,但并无动作。

邬辞砚道:“明日清晨,炸洞的人就会来,不想出去的,就死这儿吧。”言罢,他走进去,卸下一个石门,又走出来,温兰枝要上来帮忙,被他用眼神赶到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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