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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兰枝屏息凝神,轻手轻脚地坐起来,走到窗边,和邬辞砚站在一起。
两个人没有开窗,只是听着。
像是有人从门口走到了正殿,应该不是月华,两个人在偏殿待了一天了,没见月华出来过。
温兰枝小声道:“你要不要施个隐身咒去看看?”
邬辞砚摇头,揪着她的后衣领,把她往床上带,“用不着,八成是商量着找机会逃跑的事,他们原本想着,等我回妖界以后,悄咪咪溜走,等消息传到我那里,早就人去楼空,都不知道上哪找去。但既然我在天上,那就没事,让他先跑一个时辰,他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温兰枝趴着,扒着床沿,问道:“如果有一天我逃跑了,你会来找我吗?”
邬辞砚停顿片刻,道:“不会,既然你选择离开了,我当然不会拦着你。”
温兰枝的嘴角调转了一个弧度,冷哼一声,拉上被子,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偏殿的床比较挤,两个人都侧着身,也背贴着背。
邬辞砚看她一个人卷走了所有的被子,知道她怕热又怕冷,懒得跟她计较。
旁边的兔子一直在动弹,似乎是嫌位置不够大,邬辞砚让了三次,第四次,无奈开口:“别挤了,我都快躺到床沿上了。”
温兰枝直接一个翻身,用肩膀把他推了下去。
邬辞砚摔在两个人的鞋子上,察觉到这个家伙是故意的,站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把她连着被子都抱了起来。他听到温兰枝懵懵地发了个疑惑的“嗯”,没搭理,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地上,被子一抽,只听“哎呦”一声,温兰枝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
等她在黑暗中终于站起身了,邬辞砚已经卷着被子去床上了。
温兰枝气得要去拽褥子,结果第一脚踩到了自己的鞋子,第二脚踩到了邬辞砚的鞋子,下巴磕在床沿,摔下去了。
邬辞砚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掀开被子,探出头来,对着温兰枝伸出手,“没事吧?快上来。”
温兰枝一气之下,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拉,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邬辞砚磕到了头,他没顾上,捏了下温兰枝的下巴,“受伤了没有?”
他挥手把灯点上,“来,张嘴,说‘啊——’。”
温兰枝:“啊——”
邬辞砚仔细看了一圈,“行,牙没少。”
他摸了一下温兰枝的门牙,被温兰枝逮住机会,一口咬住。
他晃了晃,不敢用力,怕伤着她,用无名指按了一下温兰枝的下巴,温兰枝吃痛,放开了他。
这下真哭了。
邬辞砚后悔了,揉了揉她的脸,“哎呀你大半夜的不困吗?”
温兰枝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一抽一抽的。
邬辞砚起身要去给温兰枝拿药。
结果他发现起不来,衣服在温兰枝手里攥着,“干嘛?”
温兰枝哭嚷道:“你打完我就要跑……”
邬辞砚扯回自己的衣服,“谁打你了?我都没碰你好吗?”
他拿起自己的手指,道:“你看你看你看,这个牙印,是不是和你的牙一模一样。”
温兰枝道:“是你先摸我牙的。”
邬辞砚道:“是你先把我弄下床的。”
温兰枝道:“那你也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