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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她问。
傅程铭看一眼挂钟,“十点多。”
“成姨是不是下班了。”
他点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找她有事?”
“嗯。”唐小姐轻声应和,措辞后话。
“很着急?”
是的,很急,但说出口很难。
唐小姐嗫嚅半天,“我睡衣和内衣都没拿,想让她帮忙送一下来着。既然这样就算了。只是怕你,那什么,”
他眼神在问,什么。
“我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复又支支吾吾,“怕你和那天一样有反应,但是你在生病呀,不忍的话你有心无力,忍的话,对身体不好,你烧更退不了了。”
声音越来越小,一副为他着想的为难样。
傅程铭安静地笑着,“你考虑得很周到。”
“那让我下去。”她推了他一下,却被抱得更紧,根本难以挣脱。
像是踏上贼船,就此被困住了。
她有些震惊,看他的眼睛,“我是不是把你想的太没克制力了。”
“说你没克制力你会生气吗?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已经说出来了。”
“说实话,你能控制住吗?”
“是轻轻松松,还是很痛苦。”
唐小姐沉浸式自言自语,“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克制的。”
像他这样传统的男人,会克制得更轻松点?
还是老天一视同仁,让禁欲这件事都很辛苦?
傅程铭笑意始终没褪去,一直认真看她说话,眼在她五官中游弋,从双眉看到下颌。
她还想说什么,却感到他的异样,由此看向他。
脸一点点变红了,她咬住嘴唇,人霎时间安安静静的。
两双眼睛互相看着,他明白她这是察觉了,佯作若无其事地说,“看来我控制不住,那你先下去好了。”
唐小姐得到赦免,撑住他的腿跳下去,呆愣愣站着,不言不语。
他略自嘲的笑,“要把你吓到了。”刚才真是一点不敢动。
她摇头,无声地坐另一把椅子上。
两人隔着一张月牙桌的距离。
她没那么胆小,只是设想,如果不发生什么,那往后得这样僵持多少次。
他手肘撑着桌面,她则姿态拘束。
卧室没贴壁纸,在这片方寸之间,光洁的墙面浮现出两个虚影。
他倒一杯水,放在她眼下,突然说起:“你好像还不了解我爸妈的事儿。”
确实。好像连爸爸都不清楚,只知道傅立华意外离世,紧接着他母亲又离家出走。
她端着杯,摆出认真听的架势。
他话少,能和别人闲聊很难,尤其是那些陈年旧事。
今夜,傅程铭有谈兴,其实也为了转移注意力,“据我奶奶所说,我妈是被迫嫁给我爸的。她当时和你差不多大,刚出学校的年纪。没什么社会经验。”
“他们对婚姻都没太多自主权,如果婚后和谐那最好,否则只能凑乎过。”
唐小姐接话,“所以他们,”
“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