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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不错。
如果把春夏秋冬的“春”比作脖子,那北京几乎没有,下几场雨、飘点柳絮后就是初夏。
时菁推开老旧防盗门,外面阳光乍泄,刺得眼睛生疼。
她及时打上遮阳伞,走出小区。
顺便闻了下推防盗门的手,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儿。
一路上,她皱着眉。
门口马路边有辆车停着,她看一眼,收起伞,径直拉开门斜身坐进副驾。
张绍经在左边,为她开了空调。
“好久不见,”时菁对他笑,把伞仍在脚垫上,“诶对,你今天开的什么车,不是红旗吧。”
他笑笑,启动了车,一脚油门开出去,车在路面行驶着。
“是我自己的车,牌儿是蓝的,我怎么敢开傅董的车来见你,那可是白牌儿不说,走街上太拉风,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时菁问他,“你怎么今天想起来见我了。”
“今天是您答应我交定金的日子,两百万。你可不敢忘了。”
“没有,我是守信的雇主,”时菁翻开包,两指夹着银行卡,放在中控台上,“都在里面了,一分不少,希望你女儿能早日康复。”
“谢谢。”
“也希望,你能把事情办得漂亮些。”时菁压低声音,车里一片寂静。
两月前,时菁找上了张绍经替她做事。
他是傅程铭最亲近的人。
彼时张绍经女儿重病,光手术费就需要两百万,术后治疗康复又得三百万。
时菁私下联系他,说她愿意出这个钱,五百万,只多不少,但利益是等价交换,你拿了我的钱,就必然要给我相对的好处,你做什么我来定。
张绍经相信时小姐能拿得出,毕竟是CEO,而且家底丰厚。
至于要他做什么,他问都没问。
女儿下肢瘫痪神经坏死,有渐冻症的嫌疑,病情严重到这份儿上,要他去犯罪都可以。
他将车开到路边,缓缓停住。
拉了手刹。
“您等等,我带了u盘,”他找出来,递给时菁,“里面是一些照片。任务挺轻松的,您又给我那么多钱付手术费,我先替我女儿谢谢你。”
时菁睨了眼,接过来扔进包里。
又拉下遮阳板,双手环抱着,闭眼问,“你怎么不去问傅程铭要钱。”
张绍经自嘲笑笑,“哪儿敢于私问他要这么多钱。还有,傅董回来前我做过时老先生的司机啊,有次您在后座,咱们也算见过一面,忘了么?”
“不记得了。”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时菁面露不悦,声音冷冷的,“最讨厌这种话,你想说就说。”
“您这么想嫁给他。”
“因为不甘心。是我自己曾经错过的、不要的,现在必须自己拿回来。”
“那我看他和唐小姐感情也不错。”
时菁一个眼刀飞过去,解释,“很简单,因为他是很好的人,和谁在一起都会幸福,包括我。”
时小姐总认为,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争取资源、权利、钱,包括婚姻。
别人不能否定她向上追求爱情。
她没有做错,她始终理智、冷静,她有那么多优点,通过概率检测胜算很大的-
唐柏菲一路追,那天酒窖里的女孩不断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