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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回应,他又问,“还要再抱一会儿?”
“嗯,”她十分粘人地圈紧他,声音轻细,“我想问你一下。”
“你说。”
“我走的那天,你有没有时间送送我。”
他眼底和外面黑透的天一样,“把菲菲送到门口,看你坐上车。”
听了这句话,她声线变得不太平稳,带了若有若无的哭腔,呜咽着说,“我还以为你要把我送到邮轮上。”
傅程铭睨下眼,看她赌气地皱着眉,“有妈妈接你还不够?”
她否定的嗯了一声,接连摇头,发丝蹭着衬衫,窸窸窣窣的。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伸长手臂将人抱紧,“你可以在路上给我打电话。”
她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手重新勾着他的脖颈,跨坐在他身上,侧脸枕着他的肩,“你那么忙万一顾不上接呢。”
“发消息也行,看到了一定会回。”
傅程铭拖着抱她,唇凑近她的耳朵,亲了亲,“你听我嘱咐几句。”
“又来了,”她长吁短叹,“我今天不想收拾东西。”
“不是这个。去邮轮的路上,和你妈妈注意安全,快到了联系我,”
她诶呀着,连连敷衍他,“知道了知道了。”
“让我说完,”他无奈笑笑,“晚上在房间记得检查门窗,看手机把壁灯开了,不要中午十二点才起床,早中晚按时吃饭。有什么事儿打电话给海乘,别自己一个人出门。天黑了就坐电梯,不能走楼梯去甲板,”
顿了顿,他怕这姑娘嫌烦,小心翼翼地补充着,“最后一句,不能喝高度酒。”
不过有唐夫人随行陪着她,倒也稍稍安心。
罗列这一条条,傅程铭都差异,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么啰嗦了。
像个不放心自家孩子的长辈,一个劲儿没完没了地叨叨。
“知道了知道了。”
“都记住了?”
其实,他说得越多,唐柏菲就越不舍得、越想他。
她刻意拖长调,掩饰住再次啜泣的端倪,“记住了——”
傅程铭看她的小脾气想笑,“记住就去洗了澡。”
“你先。”她没出息,需要独自在被窝里消化情绪。
“还是累。”他尾音上扬。
没回答这话,她坐直身,双手捏着他的领边,象征性为他解了两颗扣子,扫一眼露出的那对锁骨,“好了,去吧。”
傅程铭盯着她脸颊一片未褪去的潮红,目光陡然间暧昧了,拧开台灯,“你看看这衣服,弄得哪儿也是。”
借着幽暗的暖光,她看衬衣上一道道被抓出的褶皱,其中还有水渍,总之,满是两个人的痕迹。
唐小姐脸一热,自言自语地怨他,“是你要抱我上去的。”
她倾身,探手去关灯,头发擦过他太阳穴的下一秒,即刻被他压吻得摔在软枕头上。
今天的澡洗不成,晚饭也顾不得吃了,看架势要闹一夜。
室外的狂风时刮时停,雪渐渐下得小了,到八九点钟变成雨夹雪。
屋内,一隅浅淡温馨的光,边界圆滑模糊地照着床上纠缠起伏的两个人。
除了被单摩擦,还有被顶到底的水声、她没腔没调地叫他名字。
傅程铭轻微闷着声的哼,微不可查,却让她脸烧得更红。
第二天早晨,傅程铭起床时天还不亮。
她被走来走去的脚步吵得半醒,翻个身,朦胧的看他站在床头打领带。
唐小姐揉揉发酸的眼,鼻音重,“你怎么晚上就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