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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冷笑道:“我冤枉你?你敢说不是来这里与外男私会的?不如让下人进去搜搜,你那相好的定是躲在里面呢!”

“这……”阮卿面露慌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坚持摇头道:“老夫人,大夫人,你们真的误会了,里面是有男子,但那是个贵人。恕我直言,你们方才让孙妈妈在外头大声叫骂,已是十分失礼,就不要再去扰人清静了。”

江老夫人听到贵人二字,一下便想到了太子殿下,不免有些迟疑。可这时秦氏却对她说:“母亲别被这小蹄子诓骗了,孙妈妈都见到了,与阮卿见面的男子十分普通,别说是太子殿下了,连官宦子弟都不是。”

听秦氏说得如此笃定,江老夫人安下心来,给了秦氏一个眼神,是让秦氏放心处置阮卿,国公爷那里自有她来担着。

秦氏早就憋了一口恶气,如今江老夫人放权给她,她怎能不出了这口气,于是命令道:“孙妈妈,你抓住她,其余人跟我进去将那野男人搜出来。”

阮卿要的便是这种结果,见孙妈妈要抓她,她装作慌不择路,打开别院的后门跑进去。孙妈妈想也不想就追着阮卿进去了,秦氏带着一群下人紧随其后。

外头,二夫人沈氏抓住江老夫人的衣袖央求:“婆母,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就给这孩

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江老夫人甩开她的手,冷漠道:“还解释什么?她这般慌乱的表现,便是默认。”

说完,江老夫人正也想进去看场好戏,谁知里头却传来一声惊惧的叫喊:“大,大夫人……”

她吃了一惊,连忙扶着婢女的手走到门口,沈氏等人也都跟上,众人一起往里看。

只见大夫人秦氏站在那身体僵硬,脸上冷汗如雨,而就在她身前,一个面色阴沉狠厉的男子手持一把锋利的剑,剑尖抵在秦氏的咽喉处,再往前一分,就能削掉她的脑袋。

其余下人也都被暗卫制住,颤抖的跪在一旁,孙妈妈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踩在脚下,十分狼狈的向江老夫人求救:“老夫人救命,这伙恶贼要杀人了!”

“住口!”江老夫人厉声喝住孙妈妈,神色惊惶地上前两步,跪在地上道:“臣妇拜见太子殿下,恭请殿下万福金安。”

在跪下向太子请安的瞬间,江老夫人想明白了阮卿的用意。

她本可以说清楚是来这里见太子的,可是她却话语模糊,甚至引导着她们相信,她是真的在与男子私会。

秦氏确实很蠢,误信了孙妈妈的话,冲动的带着人来捉奸。可若不是阮卿误导着她带下人闯进来,一切都可以用一场误会含混过去,就算太子震怒,也不一定会要了她的命,更不会对谢家有什么大的影响。

可是眼下不同了,秦氏带人擅闯太子所在之处,往大了说,甚至有行刺储君的嫌疑。除了祈求太子网开一面,谁也救不了她。

她死便死了,可谢家却要因此背负一个不敬储君的罪名。秦氏的所作所为更有她这个婆母的授意,若是国公爷知道了,定然因此迁怒于她。

江老夫人清醒过来,却是悔之晚矣。她微微抬头,寻找阮卿的身影。

她看到阮卿正一脸无辜委屈的站在太子殿下身边,双手亲密的挽着太子殿下的手臂,因为方才躲避孙妈妈的追赶,她衣衫有些乱,露出肩窝处那抹红色的吻痕。

这说明,她与太子殿下果真关系匪浅。

江老夫人颓败的低下头,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却还要向太子求情:“殿下请听臣妇解释,我们来此本没有别的意思,因为近日京中有贼人掳掠年轻貌美女子,阮卿又突然不见踪影。听了孙妈妈回禀她在此处,我们怕她遇险这才找过来,因此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秦氏本来早已被抵在她脖子上的利剑吓蒙了,听了江老夫人这番话,她才找回了点神智,忙不住地附和:“是,是,我们是关心她……”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说完,祁衍手中的剑又往前进了一寸,语带讥诮的问:“关心?可孤怎么听见,你们嘴里左一句狗男女,右一句野男人小娼妇?”

“你们谢家原来是这样关心人的!”祁衍忽然笑了,他语气森然的开口:“那不如,孤也用自己的方式,来关心一下你?”

他每说一个字,剑尖都要在秦氏的咽喉处晃一下,脸上更是带着嗜血的兴奋。

秦氏沉浸在恐惧之中,她头皮发麻,已经分不清有没有被剑尖刮到,只觉得喉咙处的肌肤一片凉意,还伴随着一丝刺痛。

“殿下饶命!”秦氏崩溃的喊了一声,终于撑不住,翻起白眼晕了过去。

祁衍顿觉无趣,把剑扔给云十一,见阮卿一脸害怕的依偎着他,明知她很可能是装的,却没有拆穿,反而牵起她的手,用纵容的语气说道:“要如何惩罚她们,你说了算。”

第27章

如何惩罚?

谢家这些人欠她的,欠她父亲和兄长的,欠祁衍的……便是叫他们去死也还不清。

可惜今日只拿住了秦氏一个人的把柄,因为江老夫人方才没有跟着一起闯进来,眼下还动不得她,不然祁衍暴虐嗜杀的名声上便要添上一笔了。

阮卿是要报仇,但也不愿让祁衍重蹈覆辙,这一世她要让祁衍做一个被人称颂的明君。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是个多好的人。

江老夫人听见太子说要让阮卿来惩罚秦氏,想到她当初非要逼着暄哥儿受家法的做派,心里不由一紧。

她从心里瞧不起这出身低微,用美色攀附太子的女子,但此时却不能不对她低头。

江老夫人忍着难堪向阮卿求情:“阮卿,你在国公府也住了许多时日,国公府从未将你当过外人。秦氏纵有千般不是,总是你的长辈,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她定是不敢再犯了。”

她说完,暗暗推了一下跪在自己身边的二儿媳沈氏,也是知道在国公府里,只有沈氏待阮卿亲切,想必她说的话,阮卿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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