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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祁衍一直捏住她后颈的手改为掐住她的咽喉,他停止亲吻,面带狠色的说道:“信不信孤会拧断你的脖子,让你曝尸荒野,被野兽啃咬。”
阮卿似乎被他突然露出的残忍一面吓住了,怔怔地看着他,呼吸微喘。
祁衍刚要因此自得,却听她不稳的喘息着开口:“那我即便做了孤魂野鬼也要陪着殿下。”
她语气十分认真,祁衍听完不禁愣了一下。
“不过在死之前,我还想问……”阮卿的声音越来越轻,仰起头凑近祁衍的耳畔,“殿下也会像方才对待我一般亲吻别的女子吗?”
祁衍身体一僵,来不及想出个讽刺她自作多情的回答,却听阮卿又淡笑着呢喃道:“你喜欢我,不是吗殿下?”
脑中像是有什么炸开一般,祁衍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脏越跳越急,像是要跳出来向她证明。
证明他面对她时有多么心动无措。
半响,他才恍然想起,阮卿这一句,完全是对他先前那句“你与孤没什么关系,不是吗阮姑娘?”的回应。
她是故意的,但祁衍对此毫无办法。
他那颗不受控的心此时又落在了阮卿手中,为此他不由感到深深的挫败。
于是他只能满心愤恨的再度堵上她的嘴,让她无法开口,只能被迫承受。
呼吸迷乱之际,阮卿察觉到他的唇离开,沿着她的下巴往下直至落在她的颈窝。
她感觉到祁衍呼出的热气,肌肤微微有些发痒。
“殿下……”她轻柔的开口唤他,却在下一刻,毫无防备的被他开口咬下。
他咬的并不重,用牙齿缓缓的磨着,痛的不明显,但却格外难耐。
阮卿不想推开他,就这么纵容了。
如此,他该是消气了吧?
*
孙妈妈自以为偷听到了一个大秘密,不顾山路难行,跑着回去告诉秦氏这件阮卿的丑事。
秦氏大吃一惊,她原本只是随便怀疑了一下,谁想到阮卿竟真是出去私会野男人了?
她差点乐出声来:“可真是天赐良机,这小贱人害我丢尽颜面,还失了管家之权。今日这前仇旧恨,我可就一起还了她!”
孙妈妈也笑道:“她干出这种丑事,就算是太子殿下知道也不会护着她,说不定还会让她死得更快些!”
秦氏听她提起太子,心有余悸,可转念一想,已经过了这么多日,东宫也没再来人。阮卿日日都在府中,也不去使狐媚手段拢住太子,想来是太子已经腻烦了她!
如此一来,若是即刻带人去将她和那野男人抓个现行,看她还能怎么狡辩?
秦氏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她做出一副伤心生气的样子,唾弃道:“今日是大爷的忌辰,她竟如此不知羞耻,老夫人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你这就与我进去把方才所听所见都告诉她!”
她就是要将此事闹大,闹得国公爷和老夫人为保谢家名声,逼着阮卿去浸猪笼。
那小贱人能利用谢家名声来害他们孤儿寡母,她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用谢家名声让她不得翻身。
孙妈妈听了秦氏的吩咐,到江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的告状,说阮卿如何不检点,与她那相好在外头就勾勾搭搭,还听见他们讨论里衣肚兜什么的。
“她敢如此大胆!”江老夫人听了勃然大怒,表情狰狞之下,脸上的沟壑都深了几分。
二夫人沈氏连忙劝道:“婆母,此事也不能听孙妈妈一面之词,阮卿温柔知礼,绝不是那样的人。”
秦氏冷哼:“她是你们二房的人,弟妹自然向着,可也不能猪油蒙了心呐!真要纵容她肆意胡为,哪日被人发现了,岂不借此诋毁我谢家的姑娘都是这般毫无廉耻自轻自贱。”
“二弟妹别忘了,你可还有锦婳这个亲生的女儿呢?如今不为她想,反倒是为了那隔了不知多远的外甥女操心遮掩,母亲你听听,这像话吗?”
江老夫人果然冷了脸色,不满的横了沈氏一眼。
沈氏不擅与人争辩,急的看向谢锦婳。
谢锦婳正为秦氏刚才的话恼着,也不开口为阮卿说话。
江老夫人唤殿外的莲心进来,问她可曾看到阮卿,莲心不明就里,说阮卿头疼回禅房休息了。
“好,沈氏,既然你怕我冤了她,咱们就一同去禅房瞧瞧,看你那好外甥女在不在房中。”说着江老夫人扶着秦氏的手,率先走出佛殿。
其余人都跟着,很快来到禅房,孙妈妈上前用力推开门,果然里面只有一脸惊慌的碧薇。
沈氏摇晃了一下,焦急的拉着碧薇问:“你家姑娘呢?是不是出去透气散心了,快去寺里各处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