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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撞了南墙,就知道自己此时有多天真。
谢容缜冷了神色,再不多言,转身大步离开。
而阮卿看着他的背影,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
*
祁衍回到东宫,成德帝那边派人来问了好几次,他打发郑公公去回话。不多时,郑公公回来,他才得知成德帝借长公主的名头派了女官去训斥谢家女眷。
他不耐烦的冷哼,转念却想到,阮卿若是知道那些人又被训斥了,应该会很高兴。
祁衍不悦的啧了一声,他为何要关心那个女人高不高兴?
只是这样想到她,脑子里就跟被打开了什么闸门似的,满是她的身影。
她笑起来的样子,她撒娇时的无赖,她亲上自己时,闭上眼睛,睫毛纤长卷翘,轻轻颤动……
原本还觉得有些凉意的寝殿里顿时温度蹿升,祁衍咽了咽唾沫,若无其事的离烧得正旺的炭炉远了点。
正在这时,卫辑走进来,脸色罕见的严肃。
他躬身行礼后说道:“殿下,我查到一些关于阮姑娘的事。派去阮姑娘母亲祖籍调查的人来回话,阮姑娘的母亲与定国公府的二夫人并无任何亲戚关系,只是巧合的都姓沈。”
祁衍一听,神色变得严峻起来。
卫辑又说起阮卿父亲当年的案子:“已经查过了,当年的行宫塌陷一案没有留下任何卷宗。但值得怀疑的是,阮修齐当时的上官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谢容暄,从那之后,谢容暄被罢了官,回到洛州祖宅,直至上个月才回京。还有当年主审此案的刑部官员也在不久后便外放了,一直至今。”
祁衍虽然因为与成德帝赌气,一直无心政事。但他不是个傻子,听卫辑说完,便知两件事一定有牵扯。
阮家父子俩前脚刚被流放,谢容暄就被罢了官,还被送回了谢氏老家的祖宅,而那个刑部官员偏巧就外放了。
还有阮卿被接到国公府的时机也是那么凑巧,偏偏在她最后一个至亲长辈去世,孤苦无依之时,谢家朝她伸出了援手。
可笑的是,谢家那位二夫人与她并没有任何关系。
连姨母都是假的,那么所谓的表哥,自然也是。
祁衍嗤笑一声,这一切,阮卿知道吗?
这一刻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想亲手戳破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幻想。
那样她会不会回过头,看到他?
不过,他已经不稀罕了!
他难道是个什么很不值钱的物件吗?任她说丢就丢,想捡起来就捡起来。
呵,她想得美!
第30章
祁衍突然咬了咬牙,面色难看。
卫辑已经习惯了太子脾气的变化莫测。
他实在没想到,只是禀报了一些阮姑娘家里的事,怎么会惹得殿下如此生气。
难道殿下也已经猜到了,阮姑娘是在利用他?
的确,卫辑来此不仅是为了向太子殿下禀报他查到的结果,还是为了提醒殿下,阮卿接近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仔细斟酌着说道:“殿下,臣其实还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祁衍恼火的开口:“又有何事?你不能一次说完?”
卫辑赶忙说道:“臣查到阮姑娘的婢女曾经去鬼市找大夫买过一种致人皮肤发痒溃烂的药,而前不久谢容暄脸上起了烂疮,与那药物对得上。”
“还有阮姑娘被谢府大夫人克扣份例那件事,就在郑公公去国公府的前两日,阮姑娘刚叫她的婢女把多余的炭火送出去。”
祁衍听了一愣,阮卿这像是在故意报复谢家大房,先是谢容暄,后是秦氏,而且还都借了他的手。
难道她早就知道了谢家的真面目?
那她对谢容缜呢?还会是那么死心塌地吗?
祁衍兀自陷入沉思,好像忘了卫辑还在这里,正等他决定如何惩罚那位阮姑娘。
一炷香过去了,祁衍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但唯独没有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