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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哥哥毒舌起来还真是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而且今日这天也极配合,阮子钰刚说完就起了一阵邪风,豆大的雨珠落下来,阮子钰赶忙抬起袖子给阮卿遮雨,吩咐门房立刻关门。
阮府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谢容缜闭了闭眼,一颗心缓缓下沉,如同落进冰冷的深渊。
来之前他做了诸多设想,他想过阮卿会怨他气他,甚至可能会让人赶他走。
然而他还是期望过高了,她根本就不愿与他说话,唯一一句对他说的话还是通过母亲转达。
事已至此,也许他做什么都没用了,但他偏偏不想放弃。
那种不甘心已经压过了他的理智,即便只能惹来她的厌恶,他也想再试一试。
雨下的很急,顾舟扶着沈氏上车后又来劝谢容缜上马车避雨,可谢容缜却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双脚沉重的仿佛黏在地上一般。
顾舟劝不动他,只能去告诉沈氏。马车上,沈氏看着儿子直挺挺的站在雨里这一幕,无奈摇头,“你这又是何必呢?”
“当初我百般劝你,你不肯听,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平白给别人增添烦扰。”
“阿缜,你再执着下去,也不会如愿,只会让她更恨你。”
谢容缜身形微微一震。
恨吗?
比起如今这样的漠然无视,恨他,也未尝不可。
*
近来几日东宫上下颇不好过,因为太子殿下每日都会从元宸宫带回来一大堆做坏了的荷花酥,让小胜子发给所有人分食。
上至卫辑和郑公公,下至洒扫太监,谁都没能幸免,引得一片怨声载道。
倒不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荷花酥多么难吃,而是这东西又油又甜腻,任谁也架不住一日三顿,连着吃好几日啊!
尤其是从今日下午开始,由于某些原因太子殿下心里长草,钻进东宫的厨房里开始折腾,做出来的荷花酥不仅形状不好看,连味道都随心所欲起来,甚至有些还半生不熟的。
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但卫辑这个极爱美食的人可受不了。
他冲进厨房劝太子殿下歇一日,哪怕一日都好啊!
祁衍听完便怒了:“还不都怪你瞎出主意!”
卫辑听他抱怨那日元宸宫的事,摸摸鼻子,嘴硬道:“臣让殿下多制造机会与阮姑娘独处,这话总没错吧,谁知道那日谢家姑娘会悄悄跟踪?”
祁衍没好气的赶他出去,一拳头捶在面团上,完全是在发泄不满。
卫辑这两日已经到了一见到面就反胃的程度,厚着脸皮回来,从祁衍手中抢走面团扔在一旁。
“宫里要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是难,但是阮姑娘这两日不是出宫了吗?您去宫外见她不就得了。”
他说的祁衍当然想过,但
如今阮卿的父兄回来了,总不好像以前那样翻墙自行出入。
上次他就差点被阮卿的兄长抓到,还被阮卿关进柜子里躲着,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卫辑到底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很快就琢磨出他的心思。
“殿下不用为难,臣今日回去就求长公主,正好长公主前两日还念叨想去城外的马场。臣求她给阮姑娘下帖子,到时候您不就能光明正大的带着阮姑娘骑马了嘛!”
祁衍听了顿时心动,这些日子他与阮卿虽然每日都能相见,但旁边都跟着珍姑姑和廖嬷嬷。
他倒是无所谓,但阮卿越发的克制守礼,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心爱的女子看得见却摸不着,憋得祁衍心火旺盛,每日揉面做荷花酥的时候咬牙切齿。
若是一起骑马,那女人胆子小,还不使劲往他怀里钻寻求保护。
光是想想,祁衍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往外走,卫辑追在后面问:“殿下,您要去哪?”
祁衍:“出宫,孤要去看长公主,今夜不回宫了!”
卫辑嘴角微微一抽。
啧,就这么等不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