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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阮卿伸手轻轻一碰四公主,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殿下,等我回来,您能教我做木雕吗?这次我一定会学的很认真。”
四公主困的有点迷糊,但还是反握住阮卿的手,点头答应。
只不过她有点不理解,什么叫这次会认真学,难道阮卿之前也学过一次吗?
*
第二日午后,阮卿回到北明巷的阮府,碧薇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见马车过来,她一阵风样的跑过去。
阮卿才下车还没站稳就被她抱住了,小丫头哭哭啼啼的说:“姑娘,您还没离开过奴婢这么久呢。这都半个月了,您在宫里吃的好吗?睡得好吗?有没有受人欺负?”
“嗯,我好着呢!”阮卿赶紧哄她让她别哭了,大白日的把邻居招来看热闹就不好了。
刘管家带着仆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阮卿和碧薇走进宅院,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迎面碰上阮修齐带着小厮往外走,看那样子像是要出远门。
“父亲,您这是要去哪?”阮卿惊讶上前问道。
阮修齐看到女儿回来很是开心,但一想起自己马上要走,扬起的嘴角又放下了。
“为父奉旨去漳州防治水患,恐怕要在那里留两个月,你在家中要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事就给为父写信。万一碰到急事,也可先求助于工部的季大人,为父与他还算有几分交情,遇事或可帮衬你一二。”
这位季大人,阮卿有些印象,当年父亲蒙冤流放时,曾给她和祖母送过五十两银子。季大人当年官职和她父亲一样,俸禄不高,能拿出这些钱也很不容易了。
看着阮修齐清瘦的身形,阮卿担心的问:“可是漳州路途遥远,父亲身子受得住吗?您的咳嗽是不是还没好?”
阮修齐笑了笑:“无碍,前几日宫里有位太医给为父诊治过了,只照着方子喝几副药,咳嗽就好多了。”
太医?难道是陛下派来的?
阮卿心中有所疑问,但此时无暇多问两句,只一路送阮修齐到大门口,正赶上阮子钰背着一大袋干粮快步走过来。
她还说怎么回家没见到哥哥在门口等她,原是去给父亲准备出行的干粮了。
兄妹俩将阮修齐送上马车,见跟着阮修齐去漳州的只有一个马夫和一个小厮,阮卿难免有些担忧。
“路上万一遇到盗匪怎么办?父亲不如多带几个人,我记得府里有两个身手好的,您带上以防万一吧。”
阮修齐还想推辞,但一看女儿忧心的快要掉眼泪了,他连忙答应把那两个会功夫的护院带上。
目送马车离开,阮卿心中不舍,被哥哥拉着走进院子。
这时她想起来那太医的事,向阮子钰细问。
“那位给父亲诊病的太医是陛下指派?”
阮子钰诧异:“你不知道?那位太医说是受人所托,来给阮姑娘的父亲看病,难道不是太子殿下派来的?”
阮卿愣了一瞬,而后摇摇头脸色难看道:“不会是太子殿下,父亲咳嗽的事我没告诉他,本打算这次回来看看父亲有没有好转,再决定要不要去请张院判的。”
阮子钰也不淡定了,“不是太子那会是谁?”
知道父亲咳嗽,还要请得动宫里的太医,阮卿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谢容缜。
她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寒意,抓住阮子钰的手,声音急切而颤抖:“那太医留下的药方呢,哥哥可曾找人看过?”
见她如此着急,阮子钰出言安抚:“别怕,我找药铺掌柜看过那药方,没问题才给父亲抓药的。”
兄妹俩从小就心灵相通,阮卿这般表现,阮子钰不用问也知道她怀疑太医是谢容缜安排的。
“卿卿,你别太担心,不管谢容缜有什么目的,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指使太医来害父亲。若是父亲有什么事,岂不是一下就查到他头上了,他还不至于这么蠢。再说那方子确实管用,父亲这两日已经不怎么咳嗽了!”
听了这番话,阮卿总算冷静下来。
是啊,哥哥说的对,谢容缜难道还敢让太医给她父亲下毒不成?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困在定国公府那个势单力孤的小姑娘了,若是谢家还要来伤害她的家人,她就算没有证据豁出去也要去陛下面前,将德妃三皇子的阴谋抖落干净。
就算是谢容缜她也不怕,他如今可还没成为首辅呢,在朝中总有看他不顺眼
的,一旦德妃和三皇子被陛下怀疑,他也要受牵连。
想通这些,阮卿松了口气,和碧薇先回到她的院子休息。
这些日子在宫里,阮卿要防备桃枝,夜里总是睡不踏实,如今回家了,便忍不住困意想睡个午觉。
谁知她刚睡着没多久,碧薇就来叫醒她,说是定国公府二夫人沈氏来了,想要见她一面。
阮卿对谢家的人都极为反感,虽说沈氏待她不错,但她下意识就想让碧薇去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