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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张行全程就在一旁看着,待到长青完全冷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你那玉佩藏在哪儿了?”
“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什么宝贝?”他语调危险,毫不遮掩打量的目光。
杨宗师给他的那皮兜。
长青舌根一涩,顶着这视线狠狠瞪了回去。
怎么能不藏起来呢?
这半年来,如影随形的觊觎目光一直凝视着他。
砚山五脉一半的玉先后踪迹不明,杨家失火,杨新叶几次试探套玉。那一次,若不是他提前将玉交给了屈黎,东西肯定就落到这伙人手里了。
张行敢做这些,居然还有脸反过来怪他藏得严实。
此后长青就长时间将玉佩放在那个皮兜里,极少取出。
那皮兜很好用,虽然隐蔽,但玉佩放在里面依然能够发挥作用。后来他从杨苏翎处得知,这竟是连主家都罕见的宝物。
杨宗师为何将它赠予自己?
长青想不通,但这是恩师遗物,他必须保管好。
长青压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眼尾微弯,眼底冷戾:“你们一直躲在哪里?”
张行他们能够在他们一下来就紧跟上,在长家村一定有据点。
但张行只是笑,旋即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们村子里的人呐虽人不美,心倒是挺善。”
“你——!”长青后槽牙紧绷,看着面前的坦然的张行,突然生出一股邪念。
他现在恨不得这空气里全是鳞的治病物。最好能顺着此人恶臭的嘴,瞬间完成寄生与发酵。
反正都已经是发烂发臭的躯壳,不如亲自体验一下全身长满鳞的痛苦与绝望。
这病为什么要折磨他们呢?
明明真正有罪的另有其人。
*
“唉,我本不想这样对你的小青。”张行笑容玩味。
“只看一次就能学会用这香,你真是天才。不过你也清楚,我这香的主要功效就是会做噩梦……你不好奇为什么你没有做噩梦吗?”
“别叫我小青。”长青怒视而骂。
张行偏了偏头,嘴角的笑意仍旧明显:“好好,因为我真不想让你受什么苦啊孩子。你看,如果你之前就答应和我合作,那还会像现在这样狼狈?我本可以好好保护你,你只需要带带路、开开门,多轻松的差事?”
“你不要我们,选择了屈黎,而今他在哪里?”张行冷笑道:“梦里,你这么在意他,想不想知道他最怕什么?”
说着,张行突然凑近,几乎是贴着长青的耳畔。
语音黏腻令人作呕。
“好奇吗?我可以替你去看看。”张行说罢,手腕扭转像是使用了什么招式。
片刻几秒,他回来了,嘴角噙着诡异地笑。
“有意思,他怕的东西还不少……不过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些后悔了。”张行咧嘴一笑:“突然想看看你害怕些什么了。”
“疯子!”长青冷眼看着,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真正该受诅咒,该下地狱的是你们。”
是你们这些人,心怀不轨,残害文物。
鳞如果冤有头债有主,就应该完全寄生于这群人的身上。
他的双眼几乎要射出火焰,而这些愤怒却成了张行的助燃剂。
张行故作遗憾地摸着长青的头,他的手掌极为细腻,有着和面容完全不符的油滑感:“孩子,这话说得可不对。”
“你们的祖辈可也是我们的先辈呢,区区一个村训,一个祭祀就想洗清罪孽?也就唬得住你们这些后生。”
张行的笑戛然而止,他的神色骤暗,猛地逼近长青:“你们身上的血可比我脏多了。”
“林家那些暗卫军,手上沾了多少铁血铜臭你清楚吗?他们能够办起来这么大的一个拍卖会,所谓的“底蕴”有多少是先人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