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药粉(第2页)
那高个儿男人说她最近消得快,想必就是因着她之前只想站稳脚跟,不敢多用,而后面因为钱升的事,她急需要银子,那就需要快着点儿“提高技艺”,这技艺,就是那包东西的用量罢!
想到这里,谭霜不由得脊背一寒,这能让什么不好吃的都变成好吃的,那可不是什么好物。
那都是可成瘾的!
她咽了咽口水,按下心中种种猜测,先回去再说。
回去之后,谭霜才将手里的药放好,春雨果然来寻她。
春雨站在檐下,夜色将黑,她有些踌躇,似又打好了注意,等着谭霜出来。
谭霜将钱娘子的事放在一边,当下是春雨的事儿比较着急。
春雨拉了她到一旁,知道她屋子里还有个四丫在,压低了声音道:“你真会治?”
谭霜点点头,道,“会。”
春雨嘴唇抿成一条线,又质问似的说:
“可是你才八岁。”
谭霜说:“八岁上,马上九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春雨一狠心,说:
“去我屋里。”
谭霜点点头,又从自个儿屋子里拿上药,跟春雨一道去了她的屋子。”
春雨是一等丫头,按理是单独住一间屋子的。
谭霜跟着她到了她的屋子,里头比她和四丫住的地处好上不少。
听说大丫头的屋子都有小丫头来收拾,被褥也是她们洗。
谭霜见屋子里还熏了香,春雨道:
“味儿重,用这香遮着些。”
谭霜点点头,将手上的药放下,又叫春雨脱了衣裳,查看创口。
春雨面露为难之色,咬咬牙,道:“我这处烂得厉害,你要看,可别吓着你。”
其实她更怕谭霜嫌她臭。
谭霜面色如常:“不看口子,怎么治?”
她面上镇定,心里也是悬着,若是太严重,怕没有把握,她也只学了些皮毛。
春雨听了,眼睛一闭,横心把衣裳褪了,解开小衣,又揭开白棉布。
谭霜挑了挑灯芯,教它更亮些,看得清。
果然那两处都烂了。
不过好在创口不大,春雨也是狠心的,想来是发现里头有脓软了,便自己用针将那软皮戳破了,将脓液自己导出来。
只是没清理干净,又用布条绑着闷坏了,才会越烂越厉害。
谭霜想了想,自去旁边丫鬟们用的小灶烧了热水,又让春雨穿好衣服,找来些干净的软步条儿。
谭霜按着比例调了些盐水儿,又将布条儿用盐水煮了,清理干净自己的手,再再教春雨脱了衣裳,咬紧布条儿。
她将那盐水儿煮过消毒的布条来给她擦洗创口。
将没处理干净的脓液轻轻弄出来,擦干净了在用盐水冲洗净。
春雨疼得死去活来,硬咬着布条儿没出声,要不是谭霜开始前就给她打招呼说很疼,她定会被疼得叫出来。
待冲洗完了,谭霜又教她这几日少绑着,等创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