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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脑子特别厉害?还是手特别厉害呢?]尾新春马思考着,还逐渐眯起眼睛,像是在看什么危险人物。
需要他警惕,且他变得越来越警惕。
本来长相就偏凶狠那一派,尾新眯起眼睛后看起来更是狠厉,唯一面对所有人的粟山智久讲着讲着注意力全在这边了。
难道国青队要久违地爆发一次队内战争?
不仅有好奇,还隐隐有些期待,这是粟山教练此刻的心情,上次因为这个体罚球员还是好几年前的事。
[鱼跃二十圈再去吃饭],这话他说起来最有气势了。
那么有存在感的视线悠一不可能不察觉,离得近、看得最清楚,尾新同学对他没有恶意,眯眯眼里射出的眼神更多的是探究。
大概是在好奇什么吧。
转头,歪着脑袋轻笑出声,眼角微微扬起,“尾新同学有什么想问的吗?”
悠一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只做嘴型的音量,要不是粟山智久一直关注这边,他很可能发现不了。
本来还期待这期国青队伍来几个刺头一起“打打球”,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夏目悠一递了梯子,尾新春马顺势爬了上去,半分犹豫都没有。
那天下训的时间悠一和春马比其他人晚了半小时,因为一个扣球。
“其实很好猜。”悠一手里捏着自己的矿泉水,半干的头发被他撸上头顶,此刻站不住的它们有些凌乱。
让他看上去很是不经意。
“你只要掌握你所在球队的情况,大概能分析出几个扣球落点,我的习惯一般是最远的那个,越靠近边线我越喜欢。”
不经意的家伙在给未来可能的对手分析自己。
分析?大概吧,总之尾新春马听蒙了。
“什么叫我只要掌握我所在球队的情况?”春马觉得自己挺掌握的啊。
擅长扣“恶球”的队长、身高190的防守双塔、时常有些狼狈但还算称职的二传、努力且技术扎实的主攻、以及好像是运气才有幸单防过一次木兔选手的自己。
“就是像你的对手看清你们的那样,了解你所有队友的动向。”
“我们是面对着的,我能看清作为对手的所有人,对于我的队友如果有人站在我身后,[看清]他需要一定的能力。”
“我的扣球落点选择基于我在网前那一秒钟对手的情况,你想要预测我的扣球,当然也要清楚自己队友的情况。”
“很难哦,尾新同学,通常我们不能在比赛期间四处乱看,仅有的机会只在跑动中,要一直在意队友的变化,不仅要记住,还要推测出他们会走的下一步。”
“通常,这样的招数我们会用在对手身上,这很增加工作量的。”悠一说着,嘴角的笑一直没落下。
尾新春马听着听着就蔫了,是啊,这种注意力哪有人会用在队友身上啊?
“真的有人用这样的办法拦下过你的球吗?”听着就不像一般人苦练能成功的活儿。
“目前有两种人可以接住我的球,一种是和我打球习惯差不多的人,比如佐久早,他现在接我的球一接一个准,我都在愁之后比赛要怎么面对他;另一种就是这个,不过我也是听那个人说的办法,像这样的事情我也没试过,但我确信他不会骗我。”
尾新春马盯着悠一娓娓道来,思绪陷入某种空灵状态,脑子里唯一剩下的一个概念就是——那得是什么样的天才才做得出这种事?
是为了悠一这样的选手才做的训练吗?
见鬼,那个人身边有很多悠一这样的选手吗?
“那个人一定是连你都很难赢下的对手。”他感慨。
结果悠一笑得更开心,“不是,他不是我的对手,我们俩只在学校训练里打过对面,平常都是站在网带同一边的队友,他是我在美国高中的队长,前段时间毕业了。”
“那也很厉害了”尾新春马陷入沉思。
既然得到了方法,他自然要去试一试,趁着悠一就在这里
“悠一,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存在?”
在国青试了四天的尾新春马没出什么效果,以为是时间太短,他准备继续努力。
回了狢坂、回到队友身边,尾新继续自己的训练,一个月过去仍旧没什么效果,反而被教练看出他总是有意无意想站在球场的最后端,要不就是总瞄队友“在干嘛”。
“干嘛呢尾新!猯望身上有金子吗你总是看他!”中村教练中气十足的吼叫声响彻整个狢坂排球馆。
桐生八也注意到学弟的状态自国青回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他倒不觉得对方是“不在状态”,他看起来更像在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