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场肉包子打狗的借刀杀人改(第1页)
想到夏时泽可能因他所累,楼双一时思绪动荡,五内翻腾,闭眼站立了一会儿,开始对着名册在皇帝的赏赐中翻找。
一斛东珠,好东西,留着给夏时泽当弹珠玩吧。
这是什么布料,摸着挺好,可以做个被面……
皇帝曾赐下府邸,但楼双一般不去,平日里都住在柳叶胡同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是刚到京城时,师兄出钱给他买的,这里几乎放着他的前半生,小时候河边捡到的圆滑石头,都被他带过来塞到箱子里。
但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朴素到不像炙手可热的权臣居所。
楼双遗憾发现,自己再怎么凑也没有崇远侯阔气。
这下怎么办?夏时泽会住不习惯吧。
从种种珠玉里抬起头来,楼双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起码他人比梁权那个老王八漂亮。
但有件事情可以确定,杀崇远侯可以提上日程了。
无力与错愕只短短存在了一瞬,杀气重新回到权臣的眼睛里。
下午,一封来自昭狱信递到了楼双手上。
送信的冯仪看着自家老大的表情越发不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大人,可有不妥?”
就说昭狱那家伙不老实,三天两头写什么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进号子了还惦记着巴结大人。
无耻!
楼双揉了揉额头,把信放下,“那人在牢里情况如何?”
冯仪多少有些拿不准楼双的意思,试探着说,“据狱卒的说法,杜文心近日神采奕奕,状态好了不少。”
楼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越发不解,什么叫“必不负大人重托”。
什么叫重托?谁重托他了?
杜文心是不是食物中毒毒到脑子了。
*
与此同时,京郊某不知名宅院。
夏时泽已经感受不到自己手腕的存在了,但对此刻的他而言,这反倒是个好消息。
起码没那么痛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那个人放走?他有什么不一样吗?”梁权弯身,拽着头发让夏时泽抬起头来。
“我……只是输给他了。”
“输了没死?那他倒是很怜惜你。”梁权笑眯眯地把一瓢水送到夏时泽脸前,“渴不渴,喝一口吧。”
夏时泽闭上了眼。
“其实我知道那人是谁,是个大夫对吧,他帮你治了伤。”
夏时泽把脸别过去,“并无此人,我的伤是府里人治的。”
“胡说,府里谁敢近你,只有外面的人有这种胆子,他对你是不是很温柔?”梁权把手里的水瓢放下,盯着夏时泽慢慢说。
“真可惜,他是个好大夫。”
夏时泽的眼白已经被愤怒浸得发红,“你把他怎么了!”嗓子里涌上一阵腥甜,捆他的锁链绷到极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说来怪你。”梁权从身后端出个木盒来,打开盖子,里面铺着层粗盐,粗盐上面是一个人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