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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看上了姑娘的玉佩。”
孪生子不仅长相,就连声音也相似,裴湛不得不刻意压低嗓音,免得让林雾知察觉到异常:“追到此处也是想问一问,姑娘是否愿意忍痛割爱。”
他回答了林雾知的问题。
目光也从林雾知的鞋尖蜿蜒攀过,掠过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罗袜,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最终凝在林雾知乌云墨发下一张杏眼含水的粉腮上。
心底的可怜之意愈发浓重。
…
…
天际的晚霞由赤转黯,长街的石板映着最后一缕微光。弯刀似的月亮即将爬上树梢,行人也渐渐散去。
听完裴湛的问话,林雾知实实在在地迷茫了许久——没听明白。
玉佩?
什么玉佩?
……
等等!
阿潜给过她一枚玉佩!
林雾知低头一瞧。
果然——藏在衣襟里的青玉双鱼佩不知何时跳出来了,正贴在她的衣领口。
她蹙了下眉头,语含歉意:“这是我的郎君赠我的定情信物,不能割爱。”
“原来如此——”
裴湛微挑眉,轻声表达疑惑:“这枚玉佩质地细腻,色若春水,我记得一位世家公子戴过一枚一模一样的,可那位世家公子好像并未娶妻……”
林雾知额间瞬间冒出冷汗,这人说的世家公子不会就是阿潜吧?
她自然知道阿潜身份不凡,但一直觉得伏牛山附近的地界,最多也就是卢县尉这等世家边缘人物会来就职,他们不会那么快就碰上熟悉阿潜的人的。
岂料今日就碰到了阿潜的熟人!
“这就是枚普通的玉佩。”
林雾知信誓旦旦,却连忙把玉佩塞入衣襟,不敢让男人多瞧半分,语气不自然地道,“我与我郎君皆是普通乡野人士,哪里会有你说的那般好的玉佩?想必是天色昏暗,你是看错眼了!”
她一紧张睫毛就抖个不停,舌尖也会探出来舔舔干涩的唇瓣。
然而舌尖收回时,晶亮的津液将本就饱满的唇瓣浸得愈发嫣红。
——好似被咬破的樱桃。
裴湛呼吸微顿。
喉结不受控的滚了一下。
他的思绪立时从对青玉双鱼佩种种考据的猜疑中挣脱出来。
转而跃入万丈红尘。
脑海中开始疯狂地闪现以往被刻意忽视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牛背、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掐腰、忘情地亲吻;
……
还有每个日夜,他被迫共感。
陷入情爱的漩涡不可自拔。
满室狼狈的情动。
裴湛心脏怦怦直跳。
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奇怪感受,让他仿若置身烈日之下,突然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其实是他的弟媳,也是害他日日神思不属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