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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寄枝的目光仍停在自己身上,季向庭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上辈子没做到,这辈子努力。”

他情绪起伏一瞬便隐没下去,大局当前不想在此事与应寄枝多做纠缠,干脆伸手抓着他的指尖摊开,扣着应寄枝的手指寻到拇指上的伤口,放在自己唇边,舌尖碾着伤口舔了舔,卷走一串血珠。

唇瓣上抹上一层血色,季向庭眨了眨眼,又回到了从前甜言蜜语的模样。

“消消气,家主。”

应寄枝眉间压紧了,手背上青筋狰狞,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喉头的血气压下。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内心升起疯魔的念头。

死在一处,才是他们彼此之间唯一平和的解法。

平地起风,夜哭敏锐地抬头望去,却只见一片雪白的衣袖,与两匹挨得极近的骏马。

血腥味在彼此的舌尖漫开,季向庭仰头被人揽在怀中,呼吸被掠夺一空,被亲得脑中白茫茫一片。

原只是想让应寄枝消气,不成想快被他吻得快晕过去,季向庭推了人好几下才勉强喘上气来,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怎么,几个时辰不见脾气这么大,呛他两句还当真要自己命不成?

季向庭呛咳了两声,眼尾有些红,终于再无方才那眼含风霜的模样,抹去唇角一片晶莹。

他嗓子发哑,说话便没了气势,只好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就证明给我看,平川原到了。”

*

“岁安副使,脚程倒快,三日不见,倒是觉得过了许久。”

唐意川勒马立于长乐城门前,看着正坐在城门前泡茶的青年,笑意吟吟地寒暄。

“是啊,在下也颇为想念唐家主,先前宴席有失礼节,为表歉意应家特地为您备了份大礼,不知唐家主是否去那树林里看过?”

“瞧过了,应家当真是——别出心裁。”

岁安抿了口茶,神色自若地应声:“不敢当。唐家主舟车劳顿,不若先喝杯茶?”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茶盏便被剑气猝然劈碎,瓷片四散,在他下颚处划过一条薄薄的血线。

唐意川坐于马上,手中长剑寒光凛冽,直指岁安命门。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便闲话少说。应寄枝在何处?”

岁安叹了口气,将这笔账记在应寄枝头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锋毫无惧怕之意:“唐家主,慢慢来,先打过我再说。”

“长乐城这么多应家军,可是等您许久了。”

第35章难解

唐意川眉心一跳,长剑立时灌满灵力朝岁安直劈而下。

岁安端着茶盏脚尖一点,便连人带椅疾退而去,手中湛蓝光芒一现。

他左手持剑只守不攻,在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不动如山,手中细长窄剑却似柳叶般飘逸灵动,每每点在剑气关窍处,角度刁钻地借力打力,数招下来竟当真不露败象。

唐意川眼眸一眯,两柄长剑再次相撞,她手腕下压,剑光亮得灼目,巨力之下岁安手中窄剑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声。

“你打不过我,却还在此地拖延时间,倒是衷心。”

唐意川冷笑一声:“无妨,应寄枝伤重不肯出来,我便提着你的头颅去见他。”

她身后站着万千唐家子弟,各个装备精良,修为不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长乐城门,只待唐意川一声令下,便要将应家撕碎。

要养出这么一队精锐之师,难怪唐家的窟窿怎么填都填不满。

“唐家主,你不敢。”

岁安叹了口气,手中杯盏顿时脱手而出,砸在厚重的城门上发出一声脆响,城门在灵力的撞击下缓缓打开,却是空无一人。

唐家军对眼下情况始料未及,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竟是连守军都没有,应家这是不打算打了?”

“怎么可能?其中定然有诈!”

“那副使分明不敌家主,却还要硬撑,我看就是那应寄枝身受重伤,想以此拖延时间,握手言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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