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肯仲子逾我墙(第3页)
楚子虚道:“让你长个记性,我在天庭天天听那群老古董打官腔,耳朵都起茧子了,以后别再对我说这类文绉绉的话了。”
此时,窗外传来了星云派弟子夜晚巡逻的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楚子虚立马捂住毛动天的嘴:“嘘~小声点~”凑到他耳边坏笑,“要是让你那些师弟们知道……”
毛动天也不想被同门看见自己这副丢人害臊的样子,屏住呼吸,沉默着不敢出声。
楚子虚抓住机会,一拉被子,又盖在两具健壮的身躯上。
被子下传出一声半嗔半怪的低语:“臭老鼠,你疯了~”尾音突然变调——
古语有云:“子神鼠破混玄,天开;从警,戒身以平安;从捷,迅足以登先;应万物之灵,吐物华天宝之兽。”(引李长卿的《松霞馆赘言》)
古语又云:“自混沌初分时,天开于子……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
一夜荒唐,鼠咬天开!
天光破晓,第一缕晨曦照在楚子虚脸上,照出一副餍足的昏君模样。
转而再看毛动天,他双眼空洞地盯着床幔,眼尾洇开薄红,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这一夜,毛动天仿佛走过了两千年的四季轮回,惊蛰一响,谷雨倾泻,小满初熟,夏至灼热,白露蒸腾、霜降散发、大雪囤积。他储存了所有的水汽,化作浪潮,涌动翻起。
楚子虚的眼神在毛动天身上游走了一圈,而后嘴唇紧贴着毛动天的耳朵,好似挠痒痒般说道:“你为何不吸我的修为?我可是不停的喂你。”
“滚~”毛动天有气无力地骂了声,以往首席弟子的霸气全无。
楚子虚扫了一眼床单上留下道道折痕,锦被上的污渍也是一塌糊涂。
“咚咚咚”,一位弟子来敲门。
平日里,此时辰,大弟子毛动天早已带领同门晨修。今日弟子们未见毛动天,疑其操劳过度,身体不适,特选一名弟子前来探望。
楚子虚比划了一个手势,让毛动天继续躺着。他穿戴好衣服鞋袜,前去开门。
“吱呀”房门打开一条缝。
星云派弟子一见开门人顿时张嘴结舌,过了半响,问道:“大师兄何在?”
楚子虚道:“你回去禀报掌门,说首席师兄身体不适,需静养几日,由我来照顾,他人不便打扰。”
这位弟子曾多次见过楚子虚,听说此人是首席师兄的兄弟,料想是首席身体欠佳,此人特意前来探望。
弟子答道:“这位贵客怎么称呼,我回去禀报掌门。”
楚子虚道:“你就和临沧真人说,子虚在此。”
弟子拱手道:“我定把话带给掌门,辛苦您照顾大师兄。愿大师兄早日康复。”
楚子虚刚合上房门,只听门外传来几声欢呼,楚子虚趴在门边听着弟子们的言论。
“太好啦,大师兄病倒啦,掌门又不管事,我们可以放松了。”楚子虚听声音分辨出这句话就是刚刚敲门的弟子所说。
其中一位弟子说道“别看大师兄整天笑眯眯的,训起人来真狠,那双异瞳一缩,就是要开骂。我终于这几天不用挨骂了。”
敲门的弟子道:“大师兄这么多年孑然一身,生病了身边都没个女人照顾,也挺惨。”
另一位弟子接道:“有什么惨的?星云派的首席弟子是整个阎浮洲里所有女修们的梦中情郎,想伺候他的女人排队都能绕阎浮洲好几圈。”
又一位弟子道:“是啊,冬日里咱们烧的地龙,是用大师兄收到的情书代替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