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第2页)
越夺信守承诺,吻遍她的全身后,只是紧紧抱着她入睡。
半夜,沉沉朦胧的夜色里,他听到了啜泣声,近在身侧。
他淡然地困惑,将人搂得更紧:“不要哭。”枕着她抽泣的肩膀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
依旧是菜丰盛而人寂寥的一顿饭。
瓷汤匙撞瓷碗,叮当清脆,显得安静。
楚昭和越夺两人用完早餐,司机送他们回了宅子。
饭桌上,四个人只剩下两个人。
更冷清了。
越母早用完餐,没着急走,坐在一旁看越争慢条斯理地喝汤。
越争啜了两口,扔下汤匙,用平常的口吻道:“越夺这么大了,正常来说也该谈个恋爱。”
“你这么想,跟我倒想一块去了。”越母热心惊喜地笑着。
“这么说有人选了?”越争靠在椅背上,盯着汤匙里的玉兰花纹。这花纹花了七位数请来一名山水大师专画的,又花七位数让B国的瓷器制作大师根据这幅画定做了一套碗具。
想到她昨天就盯着这花儿看,应当喜欢。
越母笑着:“还真有,宋家那小姑娘,你记得吧。回头两家吃顿饭,做做媒。”
“宋可可?她脾气可不好,他受得了吗。”越争嗤笑。
“他受不了不要紧。两家要是成了,长远的好处很多。”
越母细数:“宋家和咱家相当,在上头也有人,能强强联手最好。”
“最主要,他们以后能要个孩子,培养起来,这样越家后继也有了人。”
——后继有人。
此话一出,越争的脸渐渐冷淡下来。
越母看他脸色,自知戳到他短处,住了口。
片刻,越争说:“那个楚昭……”
越母嘴角一撇,脸上又活了:“哼,她休想进越家的门!她的去处我早有安排。当个礼物送给谁家的纨绔,乖巧又没用的花瓶,摆在家里最好看。”
越争走神不搭话,越母慢慢沉下嘴角,喊管家去拿包,起身说:“晚上不用等我。”
*
“宋先生今日这么早就来?”
宋饶玉笑说:“想来参观孩子们上课。”
王自如领他到教学楼参观。
走到一扇窗边,他被什么吸引住了,停下来。王自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楚昭正在手把手地教小朋友们叠纸。
正方形的一张纸,角对角,边对边,叠过来,翻过去。
小朋友们性格不一样,叠出来的千纸鹤各有千秋。有的是窝在水草边探头喝水的鹤;有仰头望天思索状的鹤;也有千纸鹤标准之标准,翅膀对称翅膀,脑袋对称脑袋。
一个个摆到楚昭的面前,抬起眼睛望着她。如果她夸一句好棒,小朋友会开心地眯起眼,嘴角或得意或羞涩地上扬。
楚昭笑起来,澄澈的眼睛像一面镜子,风吹过去会泛起一丝一丝的涟漪。
“老师,这个我不会叠。”是遥遥。她走向楚昭,摊开掌心,上面躺着一只萎靡不振的鹤。
楚昭揉了揉遥遥的后脑勺,温声道:“我们可以换另一个叠,我教你叠小船好不好?”
遥遥说好,紧挨着楚昭坐下来。
楚昭专注的时候眼睛放着光。
时不时会侧过脸去看小朋友,微微弯起嘴角,眉眼放松地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