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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初尝羊眼圈的滋味上(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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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带给你每一个明天的快乐。

即使你忘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也没有关系。

你爱别人,也随便你;你都不用告诉我,负心的情郎,Neverhavetotellme!

真的,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不需要记得我、更不需爱我。

什么都不需要。

就当我是草原上的一缕轻烟,风中飞扬的一片尘土,人间村落的一条死巷。

你是我今生第一个最爱、却是伤我最深的人。但你是我永远爱着、却唯一不要求有结果的人。

我真的笨死了!

青。2002、3、8

……………………

杨小青二封来信,我读之又读,却始终纳闷:她为什么写这样的信?

写信的对象究竟是谁?

会不会搞错了人?

甚至信里说的并不是她、而是别人的话?!

因为除了无法判断信中感情对象的真假、虚实;两封信念起来也不像过去她在我这儿面谈时的口吻,或面谈之外与我对话的语气。

虽然一般人讲话和书写时的语法、口吻不尽相同,用语的习惯和思维过程也有所改变;但两相对照之下,杨小青的表达方式终究相差过大,便难免引起了我的疑窦!

尤其现在已四月中旬,自从收到第二封“情书”式的来信将近一个月,不但没有继续收到杨小青片纸只字,连电话也接不到一通。

彷佛突然沉默下来的了无音讯,和彷佛她信中自喻为一缕轻烟、一片尘土的消逝,令我不由得对她产生更强烈的挂念。

直到今晚,我洗完澡、拾了本心理治疗的专业杂志上床,预备念到眼晴发涩打瞌睡入眠;当我眼皮正要落下的刹那间,突然床边电话铃响、我抓起听筒,才终于再度听见心中熟悉无比杨小青的声音。

那种兴奋感,完全不像医师对病人的感情。

“嗨,Dr。强斯顿!”

“嗨~,……”

“没想到是我吧!?”

“真没想到,你。过了这么久,还以为张太太从此消失了哩!”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确实一直好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每次时间都不对,不是起床太晚你那边已经深夜,就是我这边晚上而你还在诊所上班;时间凑不上,只好没打,等时间凑上的时候我又没起床、还在梦中。……所以……”

“你才忘了打电话?”我插嘴问。

她也立刻插嘴辩解:“人家没有忘记。你。先别怪我嘛!……

“…我只是因为发生了好多事、心里烦,而且家里其它人也有事情要我操心,所以本来讲好过完农历年我就回美国的,现在也不得不延期、要等到春假以后或五月间,看能不能够脱身了!”

杨小青的解释使我发现自己内心太急切,讲出了不得体、不合时宜的话。

“哦,我错怪了你,张太太请原谅我吧!……”

她轻轻哼出笑声:“好啦,Dr。不用道歉,我没怪你!……”接着道:“…其实你的心情我可以了解,就好像。想念、挂记着爱人,如果他跟你好久好久不连络,你当然会担心、会难受,会以为他移情别恋;……那种感觉,其实也是自然而然的。人之常情对不对?……Dr。你觉得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有、有道理,张太太可以作心理分析师了!”

我以开玩笑响应,掩饰被杨小青敏锐透视了我对她的感情所造成的尴尬。

“嘻嘻,Dr。你蛮会开玩笑的嘛!”她笑了。

我释怀不少,便更舒服地躺在床上挪身,夹住电话听筒、边道:“只是~没有你那么会开吧?!”

我这么说,是有感于按照常理推断,写信给我的杨小青,和此刻跟我讲电话的,根本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如果同是一人,其中之一必定是开玩笑的杨小青;而且玩笑开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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