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郁汶的错(第1页)
牧容担惊受怕了好一阵。
但直到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任何麻烦找上门来,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下。
些许恐慌也渐渐转化成不屑。
他不像许多多一样自持身份,清楚自己在金主面前几斤几两。
一个只知道仗着漂亮拿乔的郁汶拿什么和他比?
几年前牧容初见郁汶的时候,他对对方还没有什么敌意,毕竟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糊涂蛋,就算再漂亮,终有一日也会被富少们厌弃。
特别是黎二少那些骄傲得眼高于顶的少爷。
“容哥,那家伙是来搞笑的吧?”
牧容跟在沈总身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沈总的儿子的满月宴请来了很多非富即贵的人,牧容沾光也得到邀请函,酒店主办方明白他正受宠,给牧容留了几分薄面,甚至牧容还能在宴会细枝末节处做改动。
他耍了几处威风后,心满意足地收手,摇晃着高脚杯,好不自得——
前几日被他使计叫黄经理停了陪酒工作的青年,穷追不舍地跟随自己,来宴会厅内当起侍应生。
青年青涩的唇珠莹莹点缀其上,双眸如清水洗过般澄澈,仿佛过往的任何污浊从未在白纸上留下痕迹。
侍应生的制服掐着他单薄的腰间,耳垂缀着精巧耳钉,浑身却仿佛一身桀骜不驯的气质,哪还有大多数小情人讨生活的狼狈样?
牧容攥紧拳头,旁边人见他眉目冷了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哗啦!”
瓷盘掷地脆响。
“你怎么做事的!叫你端个盘子也端不好!”
青年被经理劈头盖脸指着鼻子狠狠骂道,只是怕引起太多人注意,并没有抬高音量,只是恰好能够传进牧容耳畔。
郁汶气结,委屈地呛回去:“刚刚有人非推我!我从来不骗人!”
他说得不错,刚刚牧容确实看到一个明显起了坏心思的富二代往他腰上搭了两把,没搭到,恼羞成怒地侧身撞他。
饮料狼狈地溅洒在侍应生服上,青年被经理拦着不让提前离场清理,难受得皱起眉头,惹人可怜。
——但他才不替郁汶出这个破头。
小耳朵没注意到他的沉默,在旁呵呵一笑:“谁没事会去推一个服务生啊!这人撒谎也不找点好的理由,笑死了。”
“怎么了?”
郁汶敏锐地猜中对方的身份,急急忙忙地抓住罪魁祸首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是你推的我!”
经理大骇:“你别胡说!蒋少爷怎么可能会推你,你自己的错不要怪别人!”
青年瞪着为他解围而受到经理大变脸对待的蒋少爷,似乎是知道自己从中讨不回公道,嫌弃地后退一步:“啧,我赔就是了!”
他恨恨地掏出几张现金,摔在经理脸上。“谁爱干谁干!”
“诶诶!”
经理气得吹胡子瞪眼,耳边是青年越走越远的气愤的脚步声,差点想撸起袖子将不听管教的郁汶扯回来。
呵呵。
牧容翻了个白眼,不识时务的家伙在他们这一行,不肯低头只会活得更惨。
*
牧容本以为郁汶会吃到教训,结果郁汶后来不仅幸运地攀上黎二少,仿佛坐火箭般得到青睐,嫉妒得都快发疯了。
好在,就算找上了黎家当靠山,也还是一样愚蠢。
都过了好几天,对方也不知道报复回来,害牧容还害怕了几天。
果然是纸老虎。
牧容露出邪恶的笑容,垂头在抽屉翻来翻去,准备在梳妆镜前涂涂抹抹,继续下午和沈总的约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