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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胸膛藏着个鸡腿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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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他没去掏林悯的上衣,找令牌和银子,林悯的话对他一点儿威胁也没有,反倒觉得可笑。

又是一场折磨。

在这种类似酷刑的地狱和噩梦中,林悯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要么他弄死我,要么我一定要弄死他!

“觉得恶心?想吐?”已经恶心到耳鸣头晕的林悯清楚地听见他嘶哑怪异地道:“我看你挺喜欢的……”

明显带着嘲讽的语气:“骚货……”

林悯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屁话,此时心内只是又恨又怒,又忧又急,只想,不知两个孩子怎样了?怎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不敢问这男人,也不敢大声叫方智和妞妞的名字,倘使孩子还安在,叫了便是提醒他还有两个小孩儿,他抱有一丝希望——或许他们两个机灵,方智虽倔,但能管事儿,会不会带着妞妞已躲起来了?又只欲速死地想,或者也都被制住了,就在这里看着?

到底怎样了啊?怎么一点儿也动不了!看不见!

林悯越想越慌,囹圄困顿,静静躺着,动也不能动,是那样的不能反抗,软弱可欺到极致,急得苍白面上簌簌落下泪来,看起来就像被男人羞辱哭了。

男人似乎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很是兴奋。

“哭什么?嗯?不愿意?”男人笑道:“活该,全是你活该的……”

忽地将浑身僵直的肌肉竭劲暴起,林悯奋力抗争,不知是怎样的毅力,生生冲破半分穴道,只足够他缓缓生锈地,重如千钧般,抿紧了被男人强行掐着导致合不上的苍白破损的唇瓣。

死抿住,再没出一点声响。

万不能让孩子听见我出这样的声儿,也不愿在这畜生面前露出更下贱的反应,反倒趁了他的意,助长他威风,林悯自动排斥了他所有的声音,脑内只想自己的。

如雪的汗湿面上,颌骨处骨头突出,青筋暴起,是生生挣得,脸上两片青紫,也是从男人手上强行挣开所致,手边的草被他抓得秃了一片,十个指甲里,全是血和泥,有几根手指甲盖已经劈裂,指尖带血。

忍耐,承受,煎熬。

林悯对自己道,没关系,只当狗在咬你,没关系,是狗在咬我,不要想,不要想别的,不要再想。

他冲不开这穴道,沈方知一点儿不担心。

管他要死要活,只要我舒服就好了,只要我的伤能好,管他是死是活,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可就算对自己这么说过了,还让沈方知十分愠怒,鲜见的动了气,他一点没有动情的迹象,反倒冰霜摧残过般,萎靡到十分,就像个死尸,他此刻恨不得真的立刻让他变成一具死尸!

林悯愈发没了声音,已经很虚弱。

显得受不住诱惑的沈方知倒不冷静,输给了正咬着嘴巴窝囊忍受的男人。

而且,凭什么不给我反应,沈方知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胸口淤结,极想更加折磨一下这个动也动不了的人。

“真骚。”他极尽羞辱抖动眼睫,眼皮怒红,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的人,林悯抿着愈发苍白的唇,耻辱到眼尾湿红,听他语中满是恶意:“你真是贱,就这么喜欢勾引人?”

嘴上这么说,疾风过境,胡吃海喝,打的人啪啪作响,比入夜时林悯按树上打他那顿屁股可重多了。

夜里,清清楚楚,一直响个不停。

为什么不能一直看着我。

对我好之后,对别人也一样好。

廉价,虚情假意,不值一文。

仇将仇报,恩怨难了,他也不愿了,报这个仇可比报别的仇简单多了。

林悯大概是他这么多年遇到的最脆弱,最单纯的“敌人”和“仇人”。

是的,他把这个总是带给自己特殊感觉的男人也视为“敌人”和“仇人”。

他孑然一身,最多的就是仇人,他习惯这样分类,他也只分这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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