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1页)
“你也想离开孤。”李承稷的信香生生要给谢世安溺死了。
谢世安疼的想逃,可才刚从榻上挣扎着滚下来,那双皙白的脚踝就被人踩在了脚下,谢世安瞪着眼睛,刚想求饶,踩着他脚踝的力道便毫不留情一重。
“啊啊啊!”谢世安倏地痛叫一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踝发抖。
剧烈的疼痛从他脚踝传遍四肢百骸,谢世安的额角都疼出了细密的汗珠,额前的碎发凌乱的黏在谢世安的脸上,那张往日神采奕奕的一张脸,此刻惨白一片,唇上被咬的满是伤口,甚至还有血痕一点点溢出。
谢世安疼的倒吸凉气,哑声解释道:“是他满嘴胡言,是他有病好龙阳,于我何干!”
李承稷无动于衷的看着谢世安,黑色的高头履在那白皙的脚踝上好又狠狠碾去,直到谢世安疼的近乎昏死,李承稷才温声道:“大学士曾教导,‘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世安如今却沉溺于色,前日要同沈姑娘成婚,昨日又于孤同眠,今日在孤的寝殿,却又雌伏在他身下……”
“世安不念学士教诲,该罚。”
殿外跪了一排的官婢侍女,她们从昨夜便被叫来,守在此处。谢府上的事,动静不小,仅仅一夜,满城风言风语传了个遍。谢世安在宫里头的时候,对她们便多有照拂,虽这人言语轻挑,瞧着不是个正经的,可除却那张不着调的嘴,其他做派当真担的上一声“君子”。
尤其那日他金榜题名时,骏马雕鞍,簪花披红,春风得意,在御前不求财不求官,只求一道诏书,成全他和沈喻潇的金玉良缘。
京城多少闺中女子羡艳,就连她们也不例外。如此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大婚日,同其他乾元苟合。
她们自然是不信那些事,可直到现在。
青天白日,这寝殿内的动静实在上不得台面,她们原先以为再如何,谢世安定是不愿的,可眼下那些动静里头,却不像那么回事。她们听不见谢世安讨饶的声音,只听见呜呜咽咽的啜泣,还有太子殿下的柔声安抚。
她们何曾见过太子殿下柔声对谁,如此,一个两个的心里头便思绪万千,摸不准了。
待到暮色昏沉,寝殿内方才没了动静,未几,衣衫楚楚的太子殿下便从里头走了出来。
官婢皆是中庸,本该闻不见那些乾元坤泽信香的,可这会儿那信香实在是重,就算她们是中庸,也感觉到了寝殿内交缠黏腻的信香。几人心头惊惧,惶惶不敢抬头。唯有一个先前和谢世安关系甚好的官婢,没忍住,悄悄往里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叫她瞬间惊了一身冷汗。平日锦衣华服衣冠楚楚的谢公子,眼下却墨发散落肩头,蓬头垢面,内衫凌乱,一双白皙的手臂被锁链栓在案角,眼前嘴上都被带子捆住,脚踝上还红肿一片,狼狈不堪。这官婢被吓的差点惊叫,若非抬眼对上了太子殿下一双冷眼。
官婢瞬间起了一身冷汗,把所有的话,都给咽了回去,连忙俯身叩首。
“抬起头来,”太子开口道。
官婢一口气悬着,哆哆嗦嗦抬头。
李承稷从前未曾多注意过他这宫里的官婢,眼下瞧着面前这官婢,突然笑了。
他抬步停在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瞧着这张脸。
官婢哆嗦道:“殿……殿下。”
李承稷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徒然一重,咬牙切齿道:“原是如此,当真如此。就对那女乾,如此钟情。”
“燕临所言,确实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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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安原先一直以为,李承稷这人最像潇潇,长的像脾气也像,温和内敛,偶尔有些小脾气,那也称得上一句可爱,再恼火的时候,他也能点到为止。可今日他方才知晓,自己是个蠢的,识人不清。
他被来回折腾,滚着眼泪哭着躲着,发了疯,骂他“疯狗”,叫他“混账”。堂堂太子被他如此谩骂,却也没恼,直到谢世安受不了,说“不要他”,李承稷才有了动作,堵了他的嘴,叫他只能可怜的呜咽哀叫。
“不要我?”李承稷那乾物重重凿开那湿软的坤壁。
谢世安先前知晓自己这好兄弟的乾物是多么骇人的玩意,那会他还心道:不知哪家的姑娘,要遭这罪。
不曾想,最后遭老罪的人竟然是他。他想求饶却不得,只能呜咽的可怜兮兮掉眼泪。
李承稷吻过谢世安淌下的眼泪,粗重的呼吸落在他的耳侧,哑声道:“世安是想要燕临?”
谢世安哆嗦着摇头。
李承稷又道:“那便是想要那女乾。”
这会儿谢世安倒是相当配合的不动了。
李承稷眯眼,掐着谢世安的脖颈,只凉凉道:“做梦。”
再然后谢世安不愿回想了,他那会确实是故意的,什么燕临,什么李承稷的,都恶心,他心里窝着气,不肯叫李承稷也舒坦。于是故意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