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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冬菇妖精哥哥找到我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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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沉在深海里的气泡,一点点挣扎着向上浮。

四肢沉得发木,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耳边有模糊的声响,像是被人捂住了耳朵听人说话,嗡嗡的,辨不清字句。

好痛,身体好痛,像是被粉身碎骨了一样,好累,像被困倦包裹一样,睁不开眼。

“哥哥,晚安。”谁在说话?不要用那种不甘心的语气说出晚安啊……

“别害怕,达芙妮,我在这里。”像雾一样弥漫在耳边的清冷声音夹带着几分关切。……谁在叫我,好熟悉,好温暖……哥哥?原来是哥哥的声音。我有哥哥吗?好奇怪。

“达芙妮……”他又在说话了,达芙妮是谁?不记得了。是我吗?好像是吧。可是我现在的名字明明是……

“四岛葵。”像是机械的冰冷声音在耳边响起。四周还有机器运转的声音和人群的交谈声。

四岛葵有些发懵地睁开眼,不幸的是,刚睁开眼的四岛葵就被白色的灯光刺到了眼,只好再次闭上双眼,免得它们再受到无妄之灾。四岛葵缓了缓,思考着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人生哲理。哦,想起来了,自己还在实验台上躺着呢。四岛葵长了记性,偏过脑袋后再次睁开眼,她看到交叉的导管还是连在自己身上,实验人员还是拿着针筒、钳子之类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捣鼓着。

没变化,自己还在这个糟心的实验室里,自己还是糟心“自体治愈实验”的第一实验体。真讨厌啊。四岛葵盯着心电图发散思维。

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怪梦了呢?从出生起。从前的梦她只能看见一个花园,至于种的什么花,四岛葵也是想了半天才堪堪记起鸢尾花这种花。几乎每次都会看到那个花园。

但是最近开始,她的梦越来越奇怪,总是会出现一个蓝头发的男人。嗯……发型像自己之前在书上见过的冬菇,原来是冬菇妖精啊。四岛葵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还有很多人,他们的名字四岛葵没记起,但是四岛葵喜欢他们。不是不讨厌,而是喜欢。这可真奇怪,四岛葵撇撇嘴。

四岛葵一次又一次地梦见他们,但总是看不清他们的脸,四岛葵觉得只要能记起他们的样子,所有的事情她都能明白了。但是事与愿违,每次都会忘记,不管自己多么努力的想要记住。

人被关久了是会疯的,四岛葵觉得自己已经成神经病了。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戒指,还总是下意识对着戒指自言自语。

不过这种程度肯定还算好了,说不定自己其实还是个正常人呢。四岛葵想起了那个总是神经质地攻击自己的“舍友”。好在“舍友”在他的实验里死掉了,没人会攻击自己了。

针对四岛葵的实验结束了,她沉默地跟随着实验人员返回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光线来源是走廊的白炽灯的灯光,灯光从门上的空隙照进来,只能照到书桌的一角。墙角还有上次“舍友”袭击自己时留下的干涸血迹,有些棕的颜色让四岛葵下意识觉得恶心。

四岛葵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她总是尽力避开脏的地方和可能会让她身上沾血的地方。但是这里是人体实验室,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大概是针对洁癖的脱敏训练吧,四岛葵有些恼火地想着。

白天实验的时候四岛葵本来是在自己构筑的深海花园里“幻想散步”的,但□□居然又因为过度疼痛把她的精神强制拉回去睡觉了。好丢脸,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精神就又被扯回来了,四岛葵团吧团吧手上的东西恼羞成怒地想。

手上的小东西拼尽全力地表示着自己的抗议,四岛葵施舍了一个眼神给手里的小东西。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着,然后松开双手让它用微弱的荧光照亮周围一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岛葵突然学会了变出水母的小把戏。每次心情不好,她就会这样“欺负”自己的幻术产物。四岛葵只是小小地练习了一下幻术,就有飞跃的进步。大概我就是这样的天才吧。少女45°仰天得意着。

至于「幻术」这个专业名词,四岛葵是偷偷从那些实验人员没能及时整理的文件中看到的。她手速超快的,所以说文件的花语是手慢无啊,蠢货实验员们。当然,看一次能记住是因为她记忆力也是超级好的。

话又说回来,四岛葵不是第一次被拉回了,每次拉回时都会做梦。梦见很多人喊她达芙妮。当四岛葵问他们是谁时,他们又说什么,“等到合适的时间你就知道了”,可恶,她最讨厌谜语人了。

四岛葵低头看着挂在胸前的戒指,把它握在手里,然后躺在据说是床的草堆上准备闭目养神。

再睁开眼,不是意料之中的深海花园。“……咦?”四岛葵有些奇怪地环顾四周,“这还是我的精神世界吗?给我扔哪来了?”

这里也是花园,石板路绕着修剪齐整的绿篱,紫蓝色的鸢尾花簇拥着斑驳的白石雕像,喷泉碎光映着金阳,风卷着淡香掠过雕花廊柱,静雅里透着旧贵族的矜贵。嗯,这里跟深海花园是两种风格啊。

四岛葵眨眨眼,蹲下身子,轻轻戳着鸢尾花紫蓝色的花瓣,直到一团阴影笼罩了她。四岛葵慢吞吞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倒映着她的紫眸,四岛葵看了看他的脸,他真好看。

然后下意识地打招呼,“啊,哥哥,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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