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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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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我前些天晒的香蕉片,味道不错,劳烦你带给清凝姑娘了。”

玉珠把手里的两个纸包递给帕陀:“另一个是给你的,谢谢你。”

帕陀点点头,也说了声谢谢。

玉珠还记着初到北域时清凝为她疗伤的恩情,那伽不许她们见面,所以玉珠也只能用这些小东西回馈一下救命之恩。

写信也被那伽严令禁止。玉珠收到的唯一一封信还是十年前塔兰西写给她的,说是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担心。

从此便再也没有信来过。

想来也是,塔兰西那么惜命的一个人,当初能在那种情形之下给她几个字报平安,已经很不像他,哪还能要求更多。

可玉珠说不上来,她心里或许在默默期待,等待下一封信的到来。

闲暇时玉珠会写些类似于日记那种东西,例如今天被帕陀摔出很远,很痛,但是看着被自己砸断的一排排树木,她也不知道是树更痛还是她脑袋更疼。

庭院里种的那些树苗已经长得很高了,大多已经开始结果,只是刚开始那几年结的果都是又酸又小又涩,玉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有更多琐碎的事,玉珠一一写下,不知道是给谁写。有次被那伽看见了,还被嫌弃一番,说要是她写传记,也没人会看。

“我也有写你。”玉珠说。

“嗯?”那伽有些意外,“是不是偷偷骂我呢?”

玉珠摇摇头。

她不轻易评价任何人,包括那伽。几千年的记忆,让玉珠作为“那伽”活过一生,她没法简单地说“讨厌”或是“恨”,那太过直白,倒显得那些记忆像是一片荒芜。

“我写你很小气,连个锅都不给我。”

“这还不是骂我?”

玉珠平静道:“我要真想骂你,我会说你的内心是空洞的,灵魂也破碎,长久的岁月并没有让你脱离过往的伤痛,反而让你封闭自己,没有人真正地关心你,你所得到的不过是虚假的臣服和高高在上的孤独……”

那伽让玉珠闭嘴,他会给她弄来一个该死的锅。

“有信。”乌咕举着一张黄色的信封纸,“下界的那个。”

时隔十年,塔兰西终于来信了。

这次的信更短,只有两个字——“瘟疫”,多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玉珠像是不识字一样,仔细地看,翻来覆去地看,看到那两个字变得扭曲和陌生,才松开被捏得有些发皱的米白色信纸。

乌咕身形较矮,信纸很薄,光透过去,他也看清了写的什么。

“瘟疫?”他有些疑惑,接着说,“那不是三年前的事了吗?”

下界的瘟疫问题三年前初现,持续了两年多,死了几乎大半的人,去年入秋开始才好转,如今重整工作都已完善,塔兰西才等来乌咕,托他捎一封信去往高耸入云的空岛。

玉珠抬头,眼睛却看向那伽。对方偏着头,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嘴角噙着笑等着玉珠开口。

玉珠拆下手臂上绑着的绷带,接着重新一圈圈绑着袖口再次缠紧,她站起身,双手绕过脑后,把长发束起,绾成一个髻,这样就不会在打斗的时候阻碍她的视线。

玉珠直直走向那伽,也不是商量或是求情,她已经变得颇具北域作派,只说:“这样吧,我在你手下过五招,你放我下去一会儿。”

那伽总是被玉珠这幅找死的样子逗笑:“你一招都撑不过,指望着我手软吗?”

“不必手软。”玉珠笑了,“我们单比体术。”

那伽直坐起身,审视的眼神上下扫了一眼玉珠,那股冰冷的视线充满不屑:“我就算让你用十成的灵力又怎样?你……”

“好。”玉珠以为自己听错了,立马就答应了。她还担心那伽反悔,补充一句,“那就十成,少一成都不行。”

“……”那伽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十招。”

“行。”玉珠转动手腕,“正合我意。”

她和那伽之间的游戏,向来都不是小打小闹,就连给清凝送小礼物的事,也是她在幻境里待了三个月换来的。

珀拉的幻境对玉珠的影响逐渐减弱,她甚至能够在出来的时候调侃一句:“不如上次,有待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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