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页)
柳怀昭所了解的阵法分为两种,一种是柳怀昭比较熟悉的,用清气支撑的法阵,这类阵法通常是修士所用。
另一种则是将花草石木摆放布置后,这种阵法多为迷阵,可以使人迷失方向,无法穿过阵法。这一类阵法的使用者多为凡人之中的能人异士,他了解不多,但他曾听师父讲过一个传说,曾有一凡人以山河布阵,在乱世之中保下一个小国,只是这事是真是假,这位布阵者是谁,无人知晓。
他在古籍中所学的阵法是法阵,比起凡人所用的阵法,法阵并不需要过多费力,唯二的要求就是布阵者的灵力以及后续清气的供应。
之前与指挥部商量过,若是布阵,定要将枞山归进阵法之内。
他们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以安全城为中心,至枞山为半径做出一个圆形法阵,柳怀昭今日准备看一看能否再扩充范围。
可惜不行。
他望着前方的断崖,很遗憾地告诉了秦樽岳。
秦樽岳倒是不太在意,毕竟法阵越大,他们供应清气就越困难,而只要他们能彻底将浊妖隔绝在法阵外,扩大空间后将养殖业重新发展起来,那么人们至少能做到自给自足了。
柳怀昭坐在车上,秦樽岳根据指挥部画出的简易地图带他转了一圈后,他说道:“回去吧。”
“你布置法阵时需要出城吗?”秦樽岳问。
柳怀昭正将今天带出来的饼干盒打开,闻言摇摇头,说道:“阵眼我会设在安全城内,所以无需再出城,在城内就能完成了。”
秦樽岳笑着说了句:“有时候真的感觉像在做梦,没想到真的有能彻底避开浊妖的办法。”
“也不是彻底。”柳怀昭咬着饼干,“给他们留下的金丹早晚会用完的,如果在清气耗尽前没能将这件事彻底解决,那还是会变回从前那样。”
“那些金丹能坚持多久?”
柳怀昭给了他一个时间,“五年。”
秦樽岳的手轻轻敲了敲方向盘,说道:“我相信五年之内可以彻底解决这件事的。”
柳怀昭突然笑了,斜眼看他,“你哪来的自信。”
“直觉吧。”
柳怀昭没反驳他,只说:“用不了五年,就算我回忆不起来封印的方法也没关系,只要彻底杀掉那个人,消灭掉那股重浊气就可以。”
他语气狂妄但认真,秦樽岳心一颤,没注意前面的石头,重重地颠了一下。
“啊!”还想接着放狠话的柳怀昭因此不小心咬了舌头,痛呼一声。
秦樽岳连忙刹车,慌张地捏着他的下巴,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让我看看。”
好在没咬出什么伤口,秦樽岳松了口气,抬眼看向柳怀昭,说:“没什么事,是我……”
他话还没说完,一下子愣住了。
两人离得有些近,让他看清了柳怀昭蓄在眼眶里的泪水。
柳怀昭不是个爱哭的人,无论是和黑衣男子打斗时受伤,还是在枞山中手腕几乎断裂,他都没有掉过眼泪。
这次可能是一时刺激,生理性地起了一层水雾,他觉着有些尴尬,把头扭了过去,“是你什么啊?”
秦樽岳也抬起身重新回到驾驶座,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清了下嗓子,说:“是我开车粗心,是我的错。”
“肯定是你的错。”柳怀昭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