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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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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樽岳一边背着人走,一边轻声和柳怀昭讲着话:“别睡着了,给我讲讲你们师门的事吧,”

“有什么好讲的,我好累。”柳怀昭嘟囔道,说话时的呼吸洒在秦樽岳脖颈处。

“讲讲你的大师兄,你不是说他躲在屋子里哭?是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句话讲完后,他感觉后背有些发烫。

“好烫。”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哪里烫?你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秦樽岳有些着急地问。

柳怀昭摇摇头,他的脸埋在秦樽岳的后肩,声音传到秦樽岳耳朵时有些闷闷的,“是书烫,书在我怀里。”

秦樽岳一顿,刚刚只顾着柳怀昭的伤,他直接将把本书给忘记了。

但是他也不想现在问柳怀昭刚刚的事情,确认他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之后,变将话题扯了回去:“讲讲你师兄吧。”

柳怀昭声音不大,但他们贴的太近,秦樽岳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声音和感受到他的呼吸。

“师兄大我十多岁,我拜师时六岁,他已经加冠了,大师兄很好,他虽然有点严厉,但是我没辟谷时他会给我做饭吃。”说到这,柳怀昭又抱怨了一句:“师父老忘记我还得吃饭,因为其他师兄师姐都辟谷了。”

秦樽岳轻笑一声,听他接着讲下去。

“师兄哭是因为我们偷偷去山下看人家唱戏,那戏的结局不好。”柳怀昭嘟嘟囔囔地讲着他师兄的事,秦樽岳感觉背上的书好像越来越烫,他正想将柳怀昭暂时放下看看那本书到底怎么回事,就听见柳怀昭闷哼一声,他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大师兄去哪里了,他好像没有和我们去长淮山。”柳怀昭头痛欲裂,声音微微颤抖。

听着他的情绪不太对,秦樽岳立马开始聊其他的,开始问他和小师姐偷看画本的事。

因为失血过多,柳怀昭已经有些迷糊了,秦樽岳轻易转移了话题,两人就这样轻声聊着,秦樽岳将他背下了山。

等他们开车回到安全城时,天已经微微亮了,秦樽岳迅速将人送去了研究院。

研究院内有独立医院,规模不大,里面的病人都是情况特殊的,比如柳怀昭和佟乐。

柳怀昭被研究院的医生接手后,秦樽岳问了工作人员佟乐的位置,立马赶了过去。

自从发现那片尸林之后秦樽岳就没闭上过眼睛,算算已经快两晚没睡了,又背着一个人从山顶爬下来,秦樽岳感觉自己已经快要透支了。

其他人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佟乐已经醒了,正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她伤口不大,服用金丹后流血速度变慢了,但还是没能彻底止住,他们担心得无法休息。

不过好在之前托柳怀昭的福,他们还有几个金丹没有送去回收处,刚好可以全部给佟乐用。

给其他人讲了柳怀昭的情况后,几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带着柳怀昭走的时候,我扫了一眼抢走古籍的人,和那天进入安全城的黑衣人并不是同一个。”秦樽岳哑声道:“那个黑衣人……他还有帮手。”

严鸣分身乏术,只能派来了警卫员了解情况,秦樽岳一五一十讲了之后,把入城时没来得及归还的武器交了回去,然后对其他人说:“我去守着柳怀昭,佟乐有什么情况你们再来找我。”

柳怀昭已经检查完身体了,医生说他目前已经止住血了,只要输血就可以了,只是柳怀昭情况特殊,怕输血会造成排异反应,需要再观察一阵子。

秦樽岳隔着窗户看着病床上的柳怀昭,他已经被人换上了病号服,看惯了他穿着长袍仙气飘飘的样子,再看他现在惨白着一张脸,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秦樽岳心口有些发堵。

过了一会,严辽走了过来,问道:“他还没醒吗?”

“没有,你怎么来了,是乐乐那边有事吗?”秦樽岳担忧地问。

严辽摇头,表示佟乐没事,“我只是想等他醒了,问问他为什么可以止血。”

据秦樽岳所讲,柳怀昭的伤要比佟乐严重得多,柳怀昭能止血,佟乐也一定可以。

两个人都没有讲话的心情,只是沉默的望着玻璃那边的柳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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