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这该死的温柔（第2页）

和《彷徨的恋歌》不同，这首歌的旋律很激越高亢又先锋热烈，充满撕扯感，很像那种热烈先锋的摇滚，歌词字字句句皆是贪欢享爱的甘之如饴与情非得已。

一段低沉而性感的念白过后，忽然传出一声子弹划过耳廓的枪声，穿透胸膛的枪响尖锐而凌厉，很高亢。随后歌词又变得舒缓起来，像一场难解的迷梦。

“胸腔沙漠未生玫瑰香，

纵意贪欢一场艳佚旧梦长，

……

醉时戚戚惘惘，醒时唇吻棺椁风月故人春潮踏浪，

来，芸芸众生看他癫狂……”

刚洗完澡，沈聆就来了电话，她劈头就问：“你跟柏老板以前就认识吧？”

姜夜寻顿了下：“无可奉告。”

“少装蒜了！我看见我爸葬礼上你们就聊了不止一次，他每次反应都那么大，像不认识吗？而且，当时在走廊上，你看到我们就走了，其实是他约的你吧？”

“哦，柏老板向我咨询艺术问题，他最近想提高下审美。”

他随口撒了个谎。

“放屁！他最不感兴趣的就是艺术了！他只关心投资和赚钱，你们聊艺术能聊到他壁咚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在休息室的时候他壁咚你了！”

“学金融怎么就不能喜欢艺术了？还是你觉得他这种资本家脑袋空空，满脑子只有钱和生意，不配喜欢艺术吗？”

他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语气也有些冷。

“……你怎么知道他是学金融的？？网上可没有他的任何这类消息。”

姜夜寻：“……”

短暂的停顿间，那边说：“哥，你别装了！我找人问过了，柏老板是你大学时候的男朋友。”

他没想到她消息如此灵通，再撒谎就显得很茶了，便说：“是又怎样？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他找我，不过是仗着现在的身份好对落魄的我耀武扬威罢了。你跟了他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他性格？”

“天蝎座的人不是最喜欢睚眦必报吗？”

很快，那边便发过来一段态度恶劣的语音。

“哥，我不管你现在对他什么想法，你们是绝对不可能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他现在身价都几百亿了，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压根不可能复合！”

“……这句话也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别忘了，情侣之间是不可能这么谨小慎微地称对方为‘柏老板’的，你们其实是合约情侣吧？”

“你——你怎么知道？”

沈聆脑子显然不太好用，直接承认了。

姜夜寻轻笑了声，继续道：“再说，柏先生的真爱是一个在国外定居的学姐，叫孔银，你难道不知道吗？”

一想起沈聆在葬礼上的咄咄逼人，他毫不客气地说。

“你放屁，他哪来真爱？！他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说我比任何女生都可爱！别搞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样！有个也姓沈的告诉我，说他当年找你只不过是你天天缠着他在他面前很小媳妇，一直故意勾引他，他才和你交往的。”

“女人都干不出的事你敢干，你真恶心！”

看来，沈聆居然与沈全安有来往……

“是吗？那就恭喜连见他都要预约的你早日成为栢夫人吧。辛辛苦苦来见对方，结果别人就给了你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加油吧，争取下回不用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