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谁变O了(第2页)
“那便好,我可能需要阁下给我一个临时标记。”
“这副身体应该很快就要进入发情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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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完全不记得他是怎么带着一身掩盖不了的Omega信息素付了帐然后回了北国银行。
一桌子菜谁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动个筷子,得,执行官在璃月罪加一等——浪费食物。毕竟谁也不知道达达利亚今天是和谁一起吃饭,也就当然不会去责怪另一个不知名的客人。
或许明天大街小巷就会传出那个作恶多端的愚人众执行官标记了某个可怜的Omega的消息,口耳相传地加工一下大街小巷又要有好几天的说头了,本来就带着厌恶的目光又要添些别的东西。或者再单纯一点,大家会议论那个愚人众执行官居然会是一个隐藏性别的Omega,痛骂之余感慨至冬原来已经无情到这种地步,让一个Omega不远万里跑来璃月搅这一滩浑水?
不,往好了想,或许他们只会说至冬缺人已经缺到没有Alpha了呢?
达达利亚无奈地扯了扯唇角,一头扎进水里把自己身上沾染的钟离的檀木味洗了个干净,等到自己身上的雪松气息重新弥漫在他的鼻下之时才拽过了一旁的毛巾擦干了身体,换了件衣服。
那件还有着檀木香的衣服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去碰了,等会拜托别人帮他处理了吧。
这么想着,达达利亚回到房间的床上坐下,脖颈动了动,一股刺痛就忽地从后颈传来并飞快地弥漫到全身,直激的他浑身一个激灵。那股对他来说甜到有些发腻的味道似乎又从他的后颈传了出来,钟离不会也往自己的腺体里灌了一口信息素吧。
他能说他还是更喜欢钟离原来的味道吗。。。。。。该死的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才洗澡时他还没回神,加上他主要是为了去掉身上的味道泡了半天也没什么动作,愣是把钟离在他的腺体上也狠狠咬了一口这回事给略过去了。
一番疼痛又让他想起了当时在新月轩时候的样子,天鹅绒包裹的白银利刃从来只在军队和战场展露他的锋芒,哪见过被一个Omega(至少现在的确是)明目张胆要求标记的场面,慌得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度。
“开、开什么玩笑!”和钟离蔓延开的信息素一起散开的还有他脸上的绯红,那是他自己的身体在叫嚣着属于Alpha的本能,声音里也夹带上了和钟离相似的喘息,只能说幸好他刚才还记得给自己来上一管抑制剂,多托雷出品,质量有保证,让他此刻不至于连话都说不清。
“不是玩笑。”钟离的身体和他的大脑似乎完全不属于同一个人,尽管他的语调明显失了平日里的稳重,但逻辑分明的样子还是显示出他大脑的清晰,“不然我会控制不住信息素。”
这算什么,只管身体不管大脑,药物也有选择性?
此刻的达达利亚只想给不久前的自己一个“破绽,稍纵即逝”,让你拿错东西。大脑在挣扎的同时他还不忘再给自己争取一下机会:“我现在去给你拿Omega的抑制剂。。。。。。?”
“那恐怕来不及了。”钟离说道,话音未落,达达利亚就明显感觉到檀木本应浅淡的甜香突然浓郁起来,“除非阁下放心就让钟某这样子等着你回来。”
那我能放心吗!出了事我不是更罪加一等!
达达利亚被那气味顶的近乎痛苦的咳嗽起来,太阳穴突突的感觉像是他的血管要爆裂开来一般。神经一松,身体就遵循了本能,等到他好不容易抓住一丝清明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钟离身旁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肩膀。
“啧。”堪堪停住自己的动作,离的近了,越发疼痛的大脑已经开始发出轰鸣,耳边也传来乱七八糟的嘶哑的声音,他只觉得许久不曾冒头的“本能”在躁动。达达利亚压着咳嗽和喘息艰难的开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像是沿着璃月港跑了好几个来回:“临时标记。。。。。。我、我该。。。。。。怎么做?”
钟离这个飞来横祸的人的情况算下来居然要比达达利亚好上不少,比起刚才模糊了些许的大脑不由得惊讶眼前人连怎样做临时标记都不甚知晓,只得手把手教导起对方只能说是起码的生理知识。
“对准这个地方,咬下去,然后把你的信息素释放出来灌进去。”钟离撩开自己垂在身后的头发,拉着达达利亚的手放在自己的后颈上。老实说这种露出后颈的动作让他本能的排斥,但事出从急,总得先应付过去。
剩下的记忆就是模糊的了,他只觉得眼前发黑,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记忆里的深渊,大大小小的魔兽吼叫着,挑衅并锻造着他身躯的极限。
深渊之外,阳光之下,巨瞳的凝视从未移开。
钟离的声音代替了自己的理性,身体按着他的指示完成了这个所谓的临时标记,等到再次回神就是钟离反客为主,在自己后颈上狠狠留下一个血印子的时候了。
空气里似乎飘荡着熟悉的微苦气息,随后又被甜香掩盖,不知所踪。
“嘶——”后颈的痛感让达达利亚的身体近乎僵硬,后腰紧绷着弓起,好一会才慢慢放松下来。想他加入军队好几年,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伤筋动骨的事也不算少,还从来没有一次让他这么难受过。
除了后颈传来的疼痛,身上也是无力的很,甚至有些发热,总不会是刚才泡澡着凉了吧。
窗外的阳光正好,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达达利亚却有一种天要黑了的感觉,满心都是困意。
撑着身子关了窗,高低的喧闹声连同阳光都被挡在了外面,现在对他来说还是好好睡一觉比较重要。
勉强把自己趴进了被子里,他可怜的后颈此刻可是半点东西都碰不得,脆弱得很,不过想到自己都无意识了总不会对钟离口下留情,原本烦闷的心情总算好了点。没等他再想更多,紊乱了一早上的身体就先一步沉入了睡眠。
他需要休息,无论是□□上还是精神上。
*
时至傍晚。
往生堂,钟离客卿的房间。
一旁桌子上的雕花茶壶正徐徐地升腾着白色的云雾,淡雅的茶香随着舒展开的茶叶飘散到房间里,却到底没能在一屋子的檀木和雪松气味中冒出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