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第2页)
他只能说抱歉,其他的解释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就在他以为今天晚上就要这么无话可说地过去时,萧澈翻过身回抱住了他把他按在了胸膛上。
“笨蛋。谁让你道歉了?你哄我亲我一下会死啊。”
谢宴秋被他这个动作整的有些懵,他通晓床事,却又对情感之事一窍不通,此时也不知道萧澈到底是生没生气,但还是听话地亲了对方一下,很轻,落到唇上像被羽毛扫过。
萧澈像是被取悦到了,用法术熄了灯,满意地抱着谢宴秋准备像先前那样看着人睡觉,反正他自己不用睡,在黑暗中也能将人看的一清二楚。
谢宴秋始终不明白,于是问他: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藏书阁吗看那些医书吗?”
萧澈给他呼噜呼噜毛,无所谓道:
“想看就看了呗,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挺好的,当个医修虽然修练慢,但也是很有前途的。”
这个人,分明都不知道谢宴秋有没有灵根,就坚信他能修练。
谢宴秋埋在人的胸口,感受到了淡淡的挤压感,面无变情地嘟囔道:
“我又没有灵根……”
轻笑声从上方传来:
“真的吗?其实山庄有一处密室,那里有一块检测石,可以测人的灵根,要不明天给你测一下试试?”
谢宴秋不说话了,他完全没想到还有这茬。
“哼哼,小骗子,这也不和我说那也不和我说。行了,你不想测我们就不测,等你哪天想通了就告诉我。本来还想亲自教你的,但是你既然走医修这条路,那我只能给你找别的师父了。”
谢宴秋听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跟萧澈说,不是灵根的事,是筋脉。他的筋脉几乎是完全被天罗刹给侵蚀掉了,储存不了灵气,就算灵根在又如何?就像一个漏水的容器,往里面加再多的水,最终也只会流逝。
那就继续这样误会下去吧,能拖多久是多久,他无法告知对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也无法说出自己只剩十二年的寿命,谢宴秋觉得对方知晓时应该会很伤心。
但没事,修仙之人的寿命极其漫长,如果可以,萧澈闭关个几十载说不定就把他淡忘了。
只是,谢宴秋的心脏有一点莫名的难受,像是被一块锋利的大石头压住了,很闷,棱角偶尔戳中血肉,又会泛起尖锐的疼。
他不明白为什么,可能是人面对死亡时下意识的恐惧吧。上一次害怕死亡,已经是很多年前了,恐惧被蒸发过后,就只剩了不甘和执拗。
谢宴秋每天依旧早出晚归,那个写满了笔记的本子每晚都会被他带回来放在桌上,萧澈一眼就能看见,却一次都没有翻开过。
萧澈这一个月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靠在门框上望向藏书阁等人,双方的日常好像彻底对调,以前坐在屋内发呆的人喜欢往外跑,经常出门忙着杀人的人又自愿待在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庭院里。
秋实问他为什么不去找谢公子,他说怕招人烦,这话其实也没说错,他的身体很不对劲,几乎是渴望谢宴秋渴望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步,这个样子去找人肯定只会在外面丢人现眼,所以他白天强忍着欲望,一到晚上就把人往床上带。
谢宴秋每天除了看医书,晚上还得伺候萧澈,一开始对方怕他吃不消,给他每日的饭菜里加了些壮阳之物,导致谢宴秋一整日都在藏书阁坐立难安。
其实情人蛊的体质很特殊,他们被改造过,已经不是普通人的身体了,不至于这种强度就觉得不适。
谢宴秋无法解释,便只能强迫自己沉下心来看书,还得委婉地告诉萧澈不用这样做。
他也没有想到萧澈会要的这么频繁,身为一个半成品的情人蛊,按理说造不成这么大的影响,太过于频繁对于下位的萧澈来讲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可谢宴秋又看不得对方难受,便只能一次次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