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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2 羞辱(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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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苏云卿比许扶桑更知道怎么做好一个Sub。

苏苏:“看我来给你打个样”(不是)

这一段苏苏选择的解决方式是出乎我意料的,但是写下来却意外地比我自己原定的大纲要顺手很多。

苏云卿不拒绝用揍人来给人“长记性”,但是他会斟酌着去思考去选择“最能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身上有一种职业本能性的“理智”和“冷静”,他在面对冲突时,下意识的第一步不是对冲,而是后撤,然后去重新将这种矛盾放回个体本身,去思考其原因和解决方式。

(正文3面对破皮问题时的他选择避开情绪交锋、直指矛盾;正文8许扶桑被打脸之后起身想还手,他也是冷静地说,你可以打回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他是一个笃信“汉隆剃刀法则”的人:如果别人做了某件伤害你的事,能最简单的解释为他们由于疏忽或无能造成了负面后果,就不要理解为出于恶意才这么做。

——即主观意图最少的解释往往就是可能性最大的解释。

比起“你为什么还是不信任我”,他的本能反应更像是“来说说看吧,你又遇到什么困难,让你无法对我交付信任了?”。

我一直觉得,创伤的唤醒是不受控的,而克服创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时候甚至连“觉察”都需要时间、需要敏锐的自我感知。

尤其是一个成年人,早已习惯甚至固化某种行为模式,要重新将这些情绪冲动从下意识的反应中剥离出来,究其原因加以解决,这种拆解和回溯来得并不简单。

在写这一章的时候,一直在斟酌,要如何改善这种对于下位处境的强烈抵触,以及随之而来的情绪投射。

言语有用吗?言语当然是有用的。但是当无数次强调过的“人格平等”“冒犯只是出于游戏形式”被再次重提,就算能对其加以更细致的阐发、更精妙的提炼,是否仍会显得太“老生常谈”,而让听的人觉得“平淡无味”呢?

动手有用吗?动手当然也有用。用暴力手段去打碎这一种条件反射,用疼痛让人铭记:要在情绪出现时及时告知、而不是先一步“自我攻击”并“施以反击”。但是对于许扶桑而言,什么样的疼痛才足以打破这种条件反射呢?施加这样的疼痛是此刻的最优解吗?这一点尚且存疑。

或许用拥抱、用宽慰、用更笃定的承诺、押上更多筹码?这些当然也都行得通。但是这种“包裹”是否太过“温和”,需要更多耐心、更多时间去潜移默化地将伤口抚平。苏云卿当然愿意等,但是过程里多次的创伤复现,对于承受者而言,是不是意味着还要再经历多次的痛苦呢?

我仍在踟蹰的时候,苏云卿忽然对我说:“如果作为Dom的引导太高高在上,作为朋友的理解与安慰距离情境太远,那我以Sub的角度用行动告诉他就好。”

“下跪、求打、渴求更重的打,我从不觉得这些是羞辱,我亲身证明给你看就是。”

“我不这样做仅仅只是因为我不享受于此,不代表我不能做。”

“你觉得讨打‘下贱’,那我讨一次两次三次,我求着你打,我比你做的更‘下贱’、更‘不知羞耻’。”

“我把我自己摆在你的处境里,我比你更加‘过分’,更值得‘被攻击’。”

“往后你的自我攻击,我替你承受双倍。你得先骂过我、才能骂你自己。”

而许扶桑的自我攻击永远只朝着自己,他不可能去攻击同样处境里的其他人。

循环就此打破,创伤得以疗愈。

这一种超出我预期的“让步”,让我感觉到的是:苏云卿不止想要Sub角色的许扶桑“自我交付”,他也想要许扶桑这一整个个体对他投以深厚的信任。

虽然我也写得有些吃惊,但写下来真的很爽,有种“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了”的飘飘欲仙感。

《晚安》是很私人的一篇文,我写这篇文的第一要义是想给自己搞点睡前小甜饼吃,所以故事线的安排、人设都会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往下写,不大管别人死活(对不起)。

初期的故事线就会是这种,桑桑的边界、秩序不断打碎再重建的过程。

我写这篇故事的初衷也就在于此:我想看见一个不完整的个体在尊重、理解、包容与爱的灌溉下加速健全的过程。

个体的重塑不是一朝一夕能实现的,肯定要经历纠结、阵痛、甚至阶段性的回退,最终才能真正地彻底地实现蜕变。

可能会有不少气人的部分、会有挑战耐心的情节,不建议代入过多情绪。可以骂骂角色,如果实在难受,请善用跳过关闭。

祝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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