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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珍无语道:“他那手上的纱布不是都拆了吗?上面连血痂都掉没了。”
“只是外面长好了。”江惜流有她自己的那套道理,“里面还没有养好呢。”
最后,子债父偿。
因钓鱼回家稍晚,没赶上饭点的江抚淮莫名其妙背上了两盆兰花的债。
哦,为了哄奚珍高兴,他还多买了一盆。
江惜流在书房待到晚上十一点多,她回房间时,房间里仍旧空无一人。
她皱了皱眉,打电话过去。
对面在响了一声后就立刻接起,不过安安静静地没有先说话。
江惜流问他:“跑哪里玩去了?”
这句话乍听起来有点像在哄小孩,但靳照知道不是,她是在拐弯抹角骂他不干活只知道躲起来偷懒,闷声闷气地开口:“我在遛狗。”
可怜的、无辜的小大,每天活动量都要根据靳照的心情而变化,它累得已经在旁边吐舌头了,靳照还精力满满地拽着它满院子跑。
“那别溜了,赶紧滚回来。”江惜流说,“我要睡觉了,你要是回来晚了,把我吵醒,扣工资。”
他现在还没还完清理浴室的钱呢,现在一分钱没拿到,债反而越来越多。
靳照又想到了那盆死掉的兰花,现在他不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惜流,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奚珍。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完了,他要这辈子在江家干一辈子了。
靳照不想被扣工资,他犹豫地说:“你直接睡吧,我不会吵醒你的。”
江惜流冷哼一声,戳破他心里的小九九:“怎么?今晚不回来了?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美得你!赶紧滚回来,这也是你的工作,懂吗?”
“懂……”
江惜流这么说了,靳照只能跑回来,生怕晚一秒就打扰到江惜流睡觉。
他气喘吁吁地去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才安静地在床边躺下。
江惜流没有问他花的事情,靳照担惊受怕地想她是什么意思,但他又不敢问,好像问了就要把自己卖给她。
虽然现在和把自己卖给她也没什么两样。
“还睡不睡了?”江惜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睡就要工作。”
靳照心想,他都没有动,也闭着眼睛,江惜流是怎么发现他没有睡呢?想了一会儿,他当然没想通,
不过江惜流就是那么厉害的人,只要她想知道的,或早或晚,总会知道的。
靳照慢吞吞地挪动着,靠近她。
他乖乖地亲上去。
江惜流也不问他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除了偶尔发出几个命令外,坦然地享受着。
靳照气喘吁吁地抬起头,仔细观察了江惜流的表情,觉得自己的表现还不错。
“马上就要过年了。”自从被关起来,他便对日期这种东西很模糊,他也没有去认真看过。
但他大概知道今年过年在二月,而现在冬天快要过去了,家里还没有开始准备过年的气氛。
江惜流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顺着他的话说:“马上过年怎么了?”
“我想要个……”靳照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委婉地来让江惜流买两盆兰花替他赔给奚珍,“新年礼物。”
“你想要什么?”江惜流坐直了身子,脸上没有厌烦的表情,眼睛微微张圆,看起来有些好奇。
“两……一盆花。”
“哦。”江惜流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在靳照期待的眼神里拒绝,“不给买。”
她又说:“可以给你别的当作新年礼物。”
但靳照只想要一盆花。
不过靳照的意见在江惜流这里向来是不重要的,她自顾自地把他拽近了些,然后说:“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