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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骨高,灯光在他眼下投了一小片阴影,湫灵醉眼朦胧的,看着他那副如临大敌的严肃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深垂眸,对上她潋滟无比的一双水眸。
“醒了?你自己来。”
他说着就要起身,湫灵勾住他脖颈往下压,谢深猝不及防,右手撑在她身侧。
湫灵眨了眨眼,“你不是alpha么,这都躲不开?”
谢深是真的没防备。
她这么问,倒好像是他故意的一样。
她说起话来懒懒的,声音有些黏糊,“你帮我摘了吧,身上没劲儿呢。”
谢深哪做过这些,手刚碰到,她就娇娇地喊着疼,不得已,他只好又凑近了些,不自觉地皱着眉,认真帮她把耳坠摘下来。
湫灵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暧昧的距离。
放空的双眼重新聚焦,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他突起的喉结上。
“另一边。”
湫灵没动。
被伺候的人不配合,谢深看了她片刻,两个人无声地对视。
几秒后,谢深绕到里侧去摘她另一个耳坠。
这样近的距离,能被湫灵允许接近的异性只有谢深,从她小时候,就被她爸爸妈妈带到她身边的谢深。
从昨晚到现在,湫灵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当初究竟是她自己“捡”到了谢深,还是她爸爸妈妈让她“捡”到了谢深呢?
她喝的不多,远远没到醉的程度。
毕竟喝醉的人怎么会想这么多呢?
想到季明仪,想到爸爸妈妈,想到谢深。
从来都不敢违逆父母,压着性子在他们面前乖乖听话的湫灵,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迎来了她的叛逆期——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他们精心培育的试验品和他们的宝贝女儿睡到了一起,会是什么表情呢?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颈侧,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乱了一瞬。
“这里,是腺体的位置吧?”
“嗯。”
他已经帮她摘完了耳坠,因着她的动作,一时没有起身。
湫灵看着他的眼睛,这个距离,能够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眉毛很浓,不明显的内双,睫毛微微垂下。
她从来没看得这么仔细。
“我听说alpha的腺体都很敏感,我这么揉,你会有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