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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蛊惑一般,辛鲤攥着他领口的手再度收紧,她调整好姿势,跪坐在贺时遂上方,然后用力地吻下去。
她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他所有的防线,肆无忌惮,唇。齿。交。缠。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一股暖流从辛鲤脚底升腾起来,欢呼着经过四肢百骸,于是她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握着贺时遂衣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顺着他身体的起伏往下滑,在腰间短暂地停息,然后揉了揉一对小小的凹陷。
贺时遂猛地挣扎地一下,别开脸时柔软的唇瓣蹭过辛鲤的侧脸,一声闷哼溢出喉咙。
“小鲤……”贺时遂的声音早已压得不成样子,望进她眼中时,讨饶的意思溢于言表。
辛鲤伸手,指尖擦过他湿热的嘴唇,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起开,“贺时遂,你硌到我了。”
来日方长,倒也不急于一时。
辛鲤懒散地站起身,扯了扯裙摆,“我没带钥匙,晚上住你这里。”
极为拙劣的借口,但贺时遂没说什么,跟着她站起身,只是声音还有点哑,“嗯。我去给你把床罩收起来。”
辛鲤目送着他离开,同样没有戳破他逃离的借口。
贺时遂进客房忙活时,辛鲤在茶几边拿起药瓶后,打开了大厅的灯。
落地窗前的窗帘自动拉上,在明亮的灯光下,辛鲤看清了瓶身标签上的字迹。
铝碳酸镁咀嚼片。
贺时遂这是,胃疼又犯了。
联想到贺时遂身上那股酒味,辛鲤回忆起西餐厅遇见他时的情况。现在已经确定了他当时见面的是安德森集团的人,但那个少年看着面生,还得找卡琳娜问问。
罪魁祸首不急着抓出来,迟早会找他算账。
重要的是,他怎么又被灌了这么多酒?
辛鲤知道自己胡思乱想得不出什么靠谱答案,贺时遂别的方面会纵着自己,但他狼狈的一面却从来不会给她瞧见,这事注定了一时半会儿得不到结论。
索性不在这方面分身了,辛鲤端起一个玻璃杯,转身走进厨房。
热水壶里没有水,只有一瓶打开的一升装矿泉水。玻璃杯壁也是冰凉的,没有小水珠。显然贺时遂在她来之前,是就着凉水用了药。
居然能扛到现在。
那么会照顾人的贺时遂,却照顾不好自己。
辛鲤气得想笑,但手上动作不停,烧了一壶热水。
等她端着温度适宜的热水从厨房出来,客房里留了一盏灯但没有人,主卧里一片黑黢黢。
辛鲤把被子掀开,叫起被窝里的人,“喝水。”
就着她的手,贺时遂抿了好几口,就不愿意喝了,动作推拒。
辛鲤在他床边坐下,似笑非笑,“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不舒服还要喝冷水吗?”
“贺、时、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