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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祂是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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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脆弱的神经磨得失了魂,像在快意的浪头被抛了几个来回。

脑海中不时闪过比浴室灯更亮眼的光,我吃不住力,攀着祂的肩。

可祂是水,是血,我的手从水流中穿过,只留下迷茫,险些跌倒。

为何祂能这样轻易地触碰我,我却无法借助祂成为我的支点。

难道一切真的是我欲求下的幻觉?

为何会这样真实。。。

我不懂。

在我跌倒的瞬间祂扶住我。

祂们前后拥抱我,血色的人形有部分交融,说不尽的诡异。

幸好我看不见,否则怕是再也无法克制声音,得和奚蓉的海豚音一决高下。

在血腥气浓重的怀抱里,我终于放缓呼吸。

好可怕,我竟在这样的场景下感到一丝安心。

这比一切都不是幻觉更让我觉得疯狂。

是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臆想。

我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精神科账单上,按往常,这个办法总是有着出奇好的效果。

现在也不顶用了。

完了,世俗的金钱和财富都无法动摇我,难道我的灵魂已经摒弃了这些庸俗的身外之物了吗?

太伟大、太高尚,肯定不是我。

入侵者们仍未完全离开,但我以为祂该停手了。

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

这次是预备挂妇科的耻感,把我从神魂颠倒的迷幻状态里拉出来。

按道理,人,应该很有韧性,无论精神还是身体。

不过我格外贪生怕死。

还是准备去看看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但像我这样的人,大概率是窝囊死。

到这地步了我想的还是,精神科挂主任还是副主任?

副主任还是普通主治医师?

之前挂过一个主任医师,她看起来比我高中班主任还严肃,眉头不皱也拧着结,感觉比我烦心事还多。

被她诊疗的时候我既怵她,又觉得她的压力看起来一点不比我少。

而且我这点没头没尾的烦恼,在她的川型眉心纹下,都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我的高中班主任肩负日常工作、评优评先、高考本科录取率和重本率,好像都没她压力大。

说到高中班主任,我记得。。。。。。

血色的水流退出又闯入,将巢穴当作海岸边被浪潮拍打的礁石。

我弓起腰,想象自己是一只虾米,现在可能是被电鱼的电网给捞了。

祂吻向我。

这时候还继续想我高中班主任太不尊重人了,想虾米也不太尊重虾米。

我一时间找不到新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按道理这时候我应该想初恋,或者喜欢的人什么的。

可我年三十七,母胎单身,未婚,寻遍记忆,一时间也没找到个能让我心跳异常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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