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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0(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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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误伸手抓住净法手臂,手掌心握不住净法手臂,掌心里的手臂肌理磅礴:“殿下,收手吧,我可以是你的。”

灯影摇晃,光幻曳动。

貌美男人在勾引佛子。

两人对峙,谁也没说话,谁也没落下风。

良久之后,净法却松开了秦误,拨开秦误的手,说:“你回去。”

“殿下,你分明无法冷静,却又为何非要强行忍耐?”秦误说:“难道殿下如此懦弱,心中有愧于佛祖而不敢面对心意吗?”

“我从无愧疚。”净法八风不动,教人看不穿其中真面目。

秦误嘲弄:“殿下,你真是……冥顽不灵。”

净法未置可否,秦误抬眼,势在必得地侵占净法视线:“奴才倒是想要看看,殿下同奴才,是最后会赢。”

“奴才告退了。”

秦误转身离开。

……

大理寺明面上是元昶坐镇,实际上大理寺上下皆听从净法调遣,净法从头查起,过往数年中被秦误一手掩盖的案子皆被一一推翻重新论断,非但如此,净法借由元昶下手,系数斩断秦误根基,刀刀精准,次次切中秦误要害。

“花阳楼被查出豢养杀手,晚娘等人已然被扣到大牢了。”

“陈家灭口一案,已经查出并非青龙军暗下毒手。”

“惠妃心腹当众击鼓鸣冤,大理寺要重查惠妃和五皇子谋逆一案。”

不周证已然将秦误数年谋划悉数告知,净法又精通掐算卜卦,秦误种种手段在他们眼里,便是如三岁稚童玩弄武功一般可笑,净法下手太快。

不过一个月,秦误手里的棋子被系数打落,心腹也被困于囚局,难以脱身。

他心有不忿,觉得这个死和尚是个虚伪的懦夫。

分明对他动了情,却回回都和他作对。

秦误站在案桌边,伺候笔墨,目光看向净法,窥探意味毫不止歇,净法却从未往他身上看过一眼,坐在下方位桌边,静啜茶水。

“不知圣子设佛坛讲经一事,如何考虑?”老皇帝温声询问。

他近来思修佛法,觉得平日讲经的僧人悟道不足,他便起了意思,想要净法同僧人讲经,净法佛缘最深,天赋极高,倘若他讲经指引,入佛必然要捷径许多,届时再同宫中佛僧研学,增进佛法,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

秦误沉默不语,撩起眼皮又垂下眼以遮掩心绪。

老皇帝不过是想积攒功德,日后死了也有个清名,要是当真有鬼神之说,他前往地下也有功德的人。

一个手握皇权二十余年,自己妻儿都下过毒手的人哪里来的虔诚良善?

他就是贪婪作祟,还要挂着一张伪善面皮。

秦误指骨捏着墨,墨色晕开,秦误沉默无言。

净法看向老皇帝,应下说:“是,陛下。”

“臣还有一事……”净法看向秦误,目光略沉,话并未说明,老皇帝会意眼光看向秦误,说:“你先退下。”

“是。”秦误略微诧异一瞬,老皇帝从未对他如此生疏过,当下竟将他屏退这还是头一遭,秦误行李后退,躬身离开出了宫殿。

宫殿外未然炉火,寒意铺面,已是深秋初冬,秦误身上衣袍加了毛面,裹厚一层也没有粗笨。

过了约摸一个多时辰,老皇帝再传召他进宫殿时,元昶也入了曌明殿,同净法相对而坐,只是身位不如净法端正,也气势风流,游刃有余,看见秦误踏入宫殿,低下头喝茶。

秦误缓步上前,躬身下跪行李,眼光扫过老皇帝,他敏锐察觉不对劲。

不知他们在曌明殿里交谈议论了什么事,老皇帝端详打量秦误,看他半跪着身,身段柔韧,比他过去所有妃子还要阴媚。

老皇帝语气沉着,面色低郁,说:“你近日不必伺候了。”

这是秦误入曌明殿五年来,他头一遭撤了秦误的职务,他只怕已然起了疑心。

元昶和净法联手对付他,都是极精明的人,虽然证据还未确凿,他们无从挑破秦误罪名,但是却可以教秦误失势。

净法辅佐元昶,在背后一手指点历练,一个参研佛法的和尚,兵法帝皇之术倒如此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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