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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慕则摇头。

他都会还回来的,无论是对白柔玉和苏泣雨,还是对秦误,他都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慕则沉默寡言,背着剑离开了。

自从秘境出来,慕则修炼更加刻苦,昼夜不休,日夜不停,先前已经松动的修为短时间内便有了极大进步,一步跨越了犹如天堑的基筑中期,隐约将要突破金丹,但他修炼到了关口便刻意压制修为。

十六岁便突破金丹的修士,古往今来,没有超过三位,若是突破金丹,结丹雷劫他隐瞒不住,他不想出风头,又平白惹了他人眼目,尤其是秦误,秦误心胸狭隘,善妒多疑,倘弱他察觉知晓,不知道背地里会如何出手暗害。

尤其,慕则也没想好自己该怎么面对秦误。

他虽然表面勤奋克制,自矜苦修,但其实内里每时每刻无不是惊涛骇浪,苦痛复杂,种种纠葛在一起,环绕成长绳,将他一身骨血吊起来,掐着他的心脏,叫他生死不能。

他的一身傲骨已经散发出了腐朽的气息,他步步走入深渊,濒临扭曲,表面克制不过是他强行安抚自己的一张面皮。

他一次次回想,在山洞中,他怎么就轻而易举地一脚踏空?

他极度茫然,极度自厌,甚至无从明白自己明明早就看清过秦误的真面目,却一对上秦误却连一丝挣扎气力都没有。

荒唐至极。

一日清晨,慕则苦修昼夜,筋骨磋磨疲惫,在简陋床铺上小憩不过片刻,却被异样知觉惊扰,他当即睁开眼,浑身肌肉绷紧,防备犹如长弓顿时崩起,他皱了眉,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看着正在自己半身上作乱的人,强行克制隐忍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衣衫不整,一身骨骼懒散,却又刻意张扬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钻了他的床铺,潜藏在被子里,在他身上作乱,秦误没有丝毫廉耻,他如此下作的行径也丝毫没有任何躲避,他坦然地抬眼,眼角内褶皱撩起,明亮又含着无数轻佻的眼眸便露了出来,秦误鼻尖还沾染着湿意,唇瓣绯红,唇角似乎被磨破了,下巴也沾染的水汽。

一派肆意妄为的淫靡样子,秦误声音微哑,他问:“舒服吗?”

慕则失语,看着秦误,一时间竟是意识苍白,他看着秦误的眼,好像被秦误吸进了眼睛里。

慕则下山捉妖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手段老练的情妖鬼怪,也是这样一副浪荡模样,无数次委身在慕则眼前,慕则皆是厌恶至极,这世上白花花的肉身肮脏骚臭,他连悲悯剑都懒得祭出。

可是,秦误不一样。

他太好看了。

秦误行径远比那些情妖鬼怪还要嚣张浪荡百倍,慕则也只觉得秦误身上骨肉发散着香气。

秦误在他身上抬头,同他对视,脸颊酡红,丹凤眼流转犹如长凤振翅,秦误极其过分,钻了慕则的床榻,贴着慕则身躯,手却还在攻略城池,一寸寸的慕则的理智摧折在手心。

以身诱他,步步紧逼。

“”慕则喉结上下滚动,视线深重。

“你问我,前来干什么叫你看看我身上的印子。”秦误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又嘲弄地看着慕则,他就坐在慕则身上,居高临地解开自己的腰带,他刻意前来,行装束缚得很松散,几乎略微一拨开,衣衫就落了下来,露出内里。

修长匀称,鲜妍绯红,肤白如玉,他极为故意地将自己胸膛就露在慕则眼前,甚至只要慕则想,只要一抬头就就可以触碰。

秦误松开了慕则,转而伸手贴着他的胸膛,扶着蓬勃旺盛的心跳撑起半身,若有似无地蹭过了慕则,直接坐在了慕则身上,将慕则日夜勤勉修行得来的强健体魄坐压住,扶着慕则的肩头,头略微偏了偏,长发垂落,一双眼落入窗外光影中,半面明灭,面容绝美柔和如神女,却同时,他又恶意的扭动着腰身,胡乱的不像话,同精怪没有任何区别。

慕则呼吸险些停滞。

又来了,又来了。

秦误总是如此,如此刻意的嚣张的,羞辱的姿态折磨他,手段卑劣,行径张扬。

秦误长发越过肩头落在慕则身上,发尾若有似无的撩过慕则胸膛,慕则胸膛又痒又麻,他霎时间便烧红了眼,指节动弹,肌理经脉忍得隐隐暴起。

“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秦误低下头,趴在他的身上,暗香浮动,他呼出热气,压低声响,同这世间勾引精壮男子献出精气的妖孽一般。

慕则难堪,转了头,声音沙哑说:“师兄,请你自重。”

这世上,就没有钻自己师弟床榻的师兄。

秦误笑,他嘲弄不已,轻慢又刻薄的,暗哑又勾引地:“自重?如何自重?什么叫做自重?你自重了吗?”

秘境山洞,慕则可从未放过他分毫,次次凶狠,如同野兽一般横冲直撞,一对虎牙同野兽犬牙无异,几乎将他身上骨血啃食殆尽,否则怎么可能一月过去,秦误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难以消除。

“师兄。”慕则闭上了眼,他无时无刻不在懊悔自厌,痛苦地强行克制道:“你的目的已然得逞,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

“如此无耻行径,你待师尊如何?。”

卑劣,难堪,背德,失孝。

倘如日后世人知晓行知仙尊的两个弟子竟暗中苟合,那行知仙尊半生英明必然会被自己的徒弟毁于一旦。

慕则敬重行知仙尊,愧疚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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