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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冬提着刚从超市买来的一篮水果和一提酸奶上门了。
保安大爷看到他手上提着的东西,心里头一松:不是恶霸上门就好。
再就是心头一哽,疯狂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也是为了正义。
想想和钱军认识那么多年,这混小子也没怎么喊过自己,更是没怎么喝到他递上来的茶水,时不时还给自己添麻烦……
算了算了。
大爷让他进卧室,还跟老妻说自己有事别打扰。不是不给家里人说,而是孙子孙女正是鹦鹉学舌的时候,不小心在外面说了什么话,给家里惹来祸乱,那就太不好了。
大爷说:“我没有亲眼见到钱军动手或者啥的,但有天晚上,我确实见过他们俩一起出去,后面只有钱军一个人回来”
第54章抓捕
交代了第一句,剩下的再无心理负担。
大爷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那个青年到底去哪了,只以为他们闹了矛盾搬走了,毕竟人来人往的。”
所以不是我知情不报,是我真的不知道有人可能死了。
陈立冬嗯了一声,悄悄录音,又让小圆球试试能不能把这一幕录下来,到时候有认证口供在手,钱军招供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大爷心放进肚子里,这才又徐徐描述:“那个孩子挺乖的,当时他们就租住在我家楼上,我在四楼,他们在五楼,所以碰见的会更频繁一些。”
“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去附近菜市场买了菜回来,也看到过他拎着垃圾袋下楼。有次见我提着个大西瓜,还帮我拎了一路,出了电梯口才还给我。我只听到过钱军叫他安平,姓什么倒不清楚。”
陈立冬又仔细问了几句有没有听过他们争吵,那天晚上有听到些什么之类的。
“吵倒是还好,”大爷回忆,“就是有时候会看见钱军跟在他身后,讨着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基本没听到过两人大吼大叫,小点声音吵我在楼下也听不太清楚。”
“那天晚上……我只记得月亮还挺亮挺圆的,我想想啊,”大爷掏出手机点到自己的日历上,他有经常在日历上写写画画记录重要信息的习惯,“对,6月10号,这天楼下的永辉超市在搞促销,九点多的时候我还和老婆子推着小车出去。”
大爷轻轻一拍脑袋全想起来了:“后来老婆子总疑心家里的煤气没关,怀疑大门没关好,怕有人进去对两个娃不利,我就又返回去重新检查了一遍。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听到楼上关门声音震天响,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停了一下没出门,怕是钱军那混小子发脾气。”
“后面等了一下出门的时候,就看见钱军和那个娃一前一后地往外面走了。”
“反正我们买完东西回来都十点多,也没见到人回来。”
“我睡觉浅,那天晚上一直都没睡着,心里总揣着事。半夜还渴到不行爬起来喝水,”大爷心情也挺复杂的,倒不是故意为自己开脱,只是越想越胆寒,“喝完水没多久,快夜里三点了,我才听到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带着一点水声。”
陈立冬用怀疑的眼神看他:“这您也能听到吗?而且他不坐电梯?”
“你小子可别瞧不起我,我耳朵可灵了,我年轻的时候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别想瞒住我,大伙儿都说我是顺风耳。”
“就是因为半夜三更,回来了也没坐电梯,反而走的楼梯,我才觉得心慌慌哪里不对劲。”
陈立冬噢了一声:“您开门了吗?”
“哪能啊,”大爷叹口气,“我们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还是有点侦查意识的,我一直等到脚步声上去了,又听到了楼上门关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悄悄开了门。”
“就发现楼梯口确实有一点点的浅浅的水渍脚印,那天又热又闷,很快脚印都没了。”
“我当时确实觉得有点疑惑,大晚上的难道怕电梯扰民还是啥所以走的楼梯?但关门声就在楼上,我就想是不是钱军这小子和人闹别扭了还是安平这小伙子掉水里了。毕竟我也不是警察,我也只觉得疑惑,没太当一回事。”
大爷越说,面上的表情越惆怅:“还是后面两天,我一直没看到安平那个小伙子,心里头就有些联想发毛。后面发现钱军也不见了,我就以为他们两个有事呢。”
“过了好多天,我又看见了钱军,说是一直在棋牌馆里。但安平那小伙子,我确实一直就没再见过。”
“有天晚上,我老妻穿着拖鞋啪嗒啪嗒从洗手间出来,我当时就楞了。”
大爷投过来十分复杂的一眼:“因为我突然想起,当时我在楼梯口瞧见的脚印,好像只有一个人的。”
陈立冬抿嘴,深呼吸:“您后面……为什么一直不报警呢?”
大爷苦笑:“都是街坊邻居,我也没真的见到他杀人抢劫还是啥,怎么好意思报警……他父母早逝,我们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哎。”
“那后面您有问过他,安平去哪了吗?”陈立冬微微闭眼,如果他当时报警了,小区又才动工不久,其实是很容易找到证据的。
而且刚犯完案,除非是有预谋的且心智格外坚定的凶手,不然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多比较弱,这个时候审讯,凶手还没有找到万无一失的完美借口,便很容易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
大爷面露难色:“只有次快过年的时候,问过一嘴那孩子是不是回去过年了。他说是。”
大爷又解释了一句,像是这句话留在心里很久:“我这家里有老有小的,实在是承受不起任何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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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听到的快乐入账声,此刻竟觉得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