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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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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只觉脖颈那一处的烙印好似又深了几许,他脸色紧绷,拢紧的剑眉始终不曾舒展。

“你,松开。”

陆砚从未见过如江稚鱼这样直白大胆的人。

江稚鱼不肯撒手,考拉一样揪着陆砚不放:“那公子……还会赶我走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那双浅色眼眸还蒙着水雾。

陆砚还未回答,江稚鱼先发制人:“我脚伤着了,走不动路了。”

上回江稚鱼在秦府也是这样夸大其词,一番兴师动众后,最后发现只是破了一点皮。

陆砚上过一次当,自然不会再上第二次。

吴管事见缝插针,善解人意开口:“公子,我送姑娘入府罢。”

陆砚凉凉抬起双眼。

后颈丝丝往外冒着寒气,吴管事心惊胆战,自觉退到阴影处做哑巴。

嘴巴暂且不敢说话,眼睛却是能看见的。

吴管事眼睁睁看着陆砚抱着江稚鱼进了别院。

雨丝飘摇,江稚鱼一只手艰难撑着伞,为了不让陆砚淋湿,江稚鱼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歪在陆砚怀中。

她一心只想着不让两人淋雨,全然不知自己和陆砚靠得有多近。

她几乎是嵌在陆砚怀里。

身前那一点柔软时不时掠过陆砚胸膛,陆砚手臂绷紧,脸色沉了又沉。

察觉到陆砚低气压的江稚鱼:?

怎么又开始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淋到雨了?

江稚鱼缓慢眨了眨眼,努力将油纸伞撑得更高。

两颗心的心跳像是重合在一处。

陆砚手背青筋冒起。

他忍无可忍从江稚鱼手中夺走油纸伞:“别乱动。”

果然是因为淋到雨心中不快了。

可这也怪不了她,谁让陆砚长这么高。

她一直举着伞也很累的。

江稚鱼闷闷不乐,再次缩回独属于她的龟壳。

若不是为了退亲,她才不会死乞白赖跟在“未婚夫”身后。

长痛不如短痛,想到再过些时日自己就能和“未婚夫”退亲,不用再看到眼前这张阴晴不定的脸,江稚鱼的心情又一次雨过天晴,唇角不自觉晃荡着笑意。

江稚鱼眉眼间染着的愉悦自然也没瞒过陆砚的眼睛。

能和他共处一室这么值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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