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页)
江稚鱼埋首于陆砚胸膛,娇小身影藏在陆砚身后,连一点衣角也看不见。
若是让秦知府看见自己和“未婚夫”孤男寡女待在一处,只怕明日金陵就该是自己的风言风语了。
到那时江稚鱼不嫁也得嫁。
江稚鱼身子抖了又抖。
如一只孤苦无助的小鹌鹑,江稚鱼瑟瑟发抖蜷缩在陆砚身前。
颤抖的掌心似蜻蜓点水掠过陆砚薄唇。
陆砚眸色暗沉,一只手牢牢攥住江稚鱼的手腕。
清冷的嗓音从山石后传出,言简意赅。
“滚。”
在山石外鬼鬼祟祟探头的秦知府:o。0
他哪里还敢多待,话都不敢多说半句,背影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
园中悄然无声,唯有秋风瑟瑟。
陆砚一手撑着江稚鱼,凛冽面容添了一层冰霜:“人走了。”
倚在身前的人影岿然不动,大有赖上陆砚一辈子的架势。
陆砚口吻隐隐透露些许不耐烦:“还不松开?”
冰冷的声音落下,随之入耳的是江稚鱼哽咽的嗓子。
“我、我脚麻了。”
江稚鱼扶着陆砚的手臂,慢腾腾从他怀里退开。
江稚鱼单脚跳开。
灼热的气息从陆砚脖颈退开,可那处皮肤的温度始终滚烫。
江稚鱼握着陆砚的手肘,自己疼得几近说不出话,却还是牵挂着陆砚的眼睛。
“公子,你的眼睛……可是好了?”
陆砚板着一张脸:“没有。”
江稚鱼无声勾唇。
还好还好,若是陆砚的眼睛无恙,她还得多花点心思修炼演技。
陆砚声音阴冷:“都自顾不暇了,你还有闲心管旁人的闲事?”
江稚鱼双眼含着热泪,呀哑着嗓子为自己鸣不平。
“公子的事于我而言就是最最要紧的,怎么能说是闲事?”
陆砚不曾对旁人动过心,他只知江稚鱼爱慕自己,却不知江稚鱼竟将自己看得如此要紧。
眉宇间笼罩着重重阴霾,倏地,耳边传来江稚鱼倒吸冷气的声音。
气音短促,稍纵即逝。
可陆砚还是敏锐捕捉到了。
他凝眉:“怎么了?”
江稚鱼时刻记着自己柔弱不可欺的人设,有气无力扶着陆砚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