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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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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祁染一脸茫然,等知雨施施然走了,才和二白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

还好知雨在他昏着的时候给他换好了衣服,低头一看,又是那身月水缎的袍子,祁染心里拧着,想到知雨说初见那人时便是这一身衣裳,有些不自在。

安静下来了,他开始慢慢捋着。

之前他一直认定闻珧身边那位“不存在之人”一定是知雨,副官们身份敏感,没留下只字片语也很正常,刚好符合这情况。

闻珧就是知雨,好吧,这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他之前的想法不就全得推翻重来了吗,这让他很郁闷。

又得重新开始推。

二白喉咙咕噜一声,忽然往外跑。

“哎,外面还下着雨呢!”祁染赶紧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倒回去,等到能站稳了,匆匆拿了一把伞追出去。

细雨绵绵,雨倒不是很大,但天玑司建在一片湖上,他很担心二白掉进水里。

出了房门,还好还好,二白只是在廊下栏杆上卧着,身体趴伏,耳朵低垂展开,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动静。

祁染心头一跳,谨慎地走近几步,隔着一段距离看见二白冲着一个人影哈气。

人影动了动,走了出来,圆脸上带着喜洋洋的笑,“大人喜得贵宠啊。”

是小松。祁染松了口气,“这么晚了,怎么往这里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小松哈腰笑道:“大人今日和阁主在外等候国师归来,我奉郭老之命来看看大人是否安好。”

祁染刚想回一句没什么事,忽然间心里重重一坠。

什么叫他和阁主在外等候国师?今日在他人眼中,他分明是和府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随侍丫鬟一同出来的,怎么就开口是东阁了?

东阁乔装是秘密,一开始连北坊都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模样!

祁染后退半步,没说什么,抓着伞柄的手却收紧了,没提前半句,“叫郭叔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

小松仍然挂着笑,卑躬屈膝,“今日听闻宫中传召,本还以为会是阁主随行国师,不想竟不是,小人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祁染在夜色中皱眉,国师入宫,哪位副官随行都是理所应当,东阁没有随行,那也必然是其他副官相随,有什么可值得吃惊的?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以前和小松闲聊时,小松神秘兮兮地说过,说猜测国师真身说不定是东阁,因是姑娘家所以覆面,这样谁也猜不到她身上去。

所以东阁被刺,会是这个原因吗,因为她有可能是国师?

祁染浑身一悚,忽然明白了小松这莫名其妙的话。

本以为是国师的人,宫中传召却没有任何动作,留在了府内,足够背后之人猜出国师真身并不是东阁!

二白在他身边嘶嘶哈气,他又后退半步,“副官又不是只有阁主一位,谁随行都是使得的。”

“大人说的没错。”小松还是那副笑脸,“我只是突然想起,副官虽不是只有一人,可司簿却是司内独一位的啊。”

祁染道:“想是阁主他们没那么多文书工作要处理。”

小松却忽然换了话头,“大人这身衣裳真好看,颜色淡淡的,和侍童衣裳很相似呢。”

祁染皱眉,“你想说什么?”

小松向前一步,半张脸隐于黑暗,半张脸现于光下,阴阳交错,平日里喜气洋洋的笑容此刻变得诡异可怖,“国师大人那么多年,从未要过侍童。大人一来,便顶了这个缺,共上沄台。国师是当真看中大人。”

“偶然而已。”祁染寒毛直竖,“是我求着副官们求来的这个缺。”

“国师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开口求求就能应的主儿呐。”小松的嘴角吊起,“是偶然还是真看中,大人陪我试试就知道了。”

祁染当机立断,转身拔腿就跑,然而一股力道更强而来,劈手就砸在他后颈处。

头脑一黑之前,他最后听见的是二白尖锐的长长嘶鸣声

耳旁雨声比之前大了许多,已经不是之前那般绵绵细丝了。

祁染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头疼欲裂,只能听见车马驶动声,与雨点噼啪打在车厢上的声音。

“大人醒啦。”

车厢内昏暗,祁染一听见这恭顺喜气的声音,立刻鸡皮疙瘩爬了满身,“对阁主下手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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