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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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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开始畅想起来,不知道石丈人到底是谁,他会不会已经见过这个才华横溢的西乾作家了呢。

杜若语气可惜,“师哥你们没在现场不知道,当时这画出来的时候颜色可鲜艳了,但很快就开始氧化,变成图上这样。”

祁染心里一动,貌若不经意般问道:“若若,这画出土的时候你仔细看过吗,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吗?”

杜若有点没听懂他什么意思,疑惑道:“那肯定是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层层把关还要送进实验室扫描鉴定的,谁敢掉包。”

祁染不好说的太直白,心里这个疑惑又不能不问,“就闻珧身后这个侍童,一直都是画成这个样子的吗?”

杜若更摸不着头脑了,困惑地看了祁染一眼,“对啊,当然不会变了画怎么会自己变来变去呢,这画可是重要发现,出土的时候好多人全程一直盯着呢,有不对的话早就发现了。”

“哦哦。”祁染点点头,心里越来越糊涂。

谢华也有点没明白,“染子你这是啥问题,上周咱俩不是还一起看了扫描件,画上这个侍童一直都这样啊。”

祁染嗯了一声,思绪乱的像一团乱麻,找不到能解开的点。

上次他和谢华一起看到这画时,他刚从那边阴差阳错地回来,当时祈泽大仪还没开始,他又觉得自己大概率不会再回去了,所以看见这画时认为祈泽大仪已经在他离开天玑司的情况下正常开展了下去。

所以他当时才会认为,闻珧身后这个侍童大概率是知雨,否则没有人有足够的资格站在这个位置。

可是后来他又回到了天玑司,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这个侍童,跟在闻珧身后参与了整场大仪。

祁染一阵迷茫。

白相给他看过这画,亲口说了和闻珧一起入画的人是他。

而这幅画本身,在他真正参与大仪之前已经出土,存在于世,成为既定事实。并且无论在他参与之前,还是参与之后,画中人从来没有变过。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幅画上跟在闻珧身后的侍童,一直都是他吗?

这怎么可能呢?

祁染糊里糊涂,怎么想都没想出个所以然,迷糊中断断续续听见谢华和杜若的交谈。

“谢哥,师哥怎么了,是不是还没酒醒?”

“就我之前跟你聊过的那个,染子不是大论文想研究那个不存在的人吗,他觉得就是这个侍童。”

“哦。”杜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个我倒是同意师哥的意见,如果确实存在这么个人,那大概率应该就是这个侍童。”

“为什么?”祁染混混沌沌地问。

杜若指了指,分析道:“首先西乾在涉及神权方面,等级是相当森严的。就算是大神官的近身侍童,穿着打扮的规格也一定会和神官有明显的区分,不可能像这画上的侍童一样,衣饰纹样都一模一样。”

她指了指神官和侍童的衣裳,祁染看过那件衣裳的实物,甚至亲自穿过,知道她说的意思。

西乾和其他朝代一样,天子饰龙纹,皇族饰蟒纹,神职者则饰鹤纹,这是阶级的体现。

“西乾什么人能用一样的规制呐,只有这些阶权人士的最亲密的人才行,也就是他们的配偶。比如皇后可以用凤纹,皇室贵族的配偶可以用蟒纹,对吧?按理来说,侍童最多只能饰雀纹。”

“卧槽。”谢华一打响指,“我懂了,这侍童是闻珧的老婆!”

“怎么可能。”作为侍童本人的祁染啼笑皆非,“这侍童明明是个男的!”

“不管是不是老婆,反正关系非同一般是绝对的。”杜若一锤定音,“所以我还是挺赞成师哥的猜想的。”

祁染点着头,心里暗道可惜。师妹的猜测其实非常有理有据,但注定是猜错了,他连闻珧的面都没有见过,何来的关系非同一般。

又或者这幅画上的侍童原本应该是这个“关系非同一般之人”,但被他祁染给顶掉了。

可这画一现世,说明至少这段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已经成为历史。

祁染很头疼,根本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算这个侍童一直以来都是他,但他和那位神秘的国师大人根本就没有一分一毫的来往,何德何能饰着同样的鹤纹呢?

而且这个侍童怎么可能一直都是他,他是个现代人,只是机缘巧合旁观了这段历史而已。

他开始有点钻牛角尖了。

一旁的谢华看见祁染的表情,就知道这倒霉孩子开始头脑风暴了,“哎先不研究了,脑壳疼。到饭点了,怎么说,咱们去吃那家新开的烤肉不,吃完再去唱个K!”

祁染回神,想到自己囊中羞涩的情况,刚想找个借口,谢华大大咧咧地揽住他,“哥哥这次请客,我告诉你们啊,我可是很少出血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哈!”

杜若竖起大拇指,“好好好,我要狠狠敲谢哥一顿!”

师妹都这么说了,祁染自然不能再扫兴。他看见杜若自然随性,毫不拘束也没有包袱的样子,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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