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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昀握了握姜宁的手,对吴越道:“吴掌柜的死实在意外,今天我们去了牙行才知道此事——”
“不管如何,你先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们,至于信上内容,我们会尽力而为。”
不管是为了吴掌柜,还是为了旁的,从接下这封信开始,便是受人所托了。
并不是好管闲事,而是他们都清楚,此事或许和他们有关系。
吴越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家父一直在牙行做事,平日里比较忙,家里事情都是阿娘和我在照顾,聊天时也不会提到其他,只是说让我们在外谨言慎行,不可骄躁、不可奢靡,做什么事都要踏实。”
“那吴掌柜在离世之前,除了酗酒外,可还有其他反常的行为?”姜宁追问道:“比如见过什么人,提过什么地方、地名,要么——”
“物件之类的。”
吴掌柜酗酒是反常,但肯定以此也透露出一些信息。
吴越听他们问起,仔细思索,想了一会儿道:“有一件事,我想起来了。”
卫长昀和姜宁立即问:“何事?”
吴越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发现,“我爹有一个习惯,就是每个月都会去一趟城外的栖霞寺上香,而且去的日子是固定的。”
“酗酒后的那个月并未去,之前他的理由是,求财求平安,毕竟做生意的,都信这个,想菩萨帮忙。”
姜宁问:“每月都是初几去?”
吴越答道:“初八。”
按照吴越的说法,那就是七月初八就已经没有去了,之后便出现了酗酒,而后——
意外身亡。
“我们知道了。”姜宁看着吴越道:“我们去过牙行,行踪未必无人知道,所以你们若是返乡,回去途中尽量小心,不要辜负了吴掌柜的心愿。”
以死换一家人的平安,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余可能。
只是他们突然到访,要是被那个伙计说出去,恐怕不是件好事,只盼那个伙计是个好人。
卫长昀小心把信收起来,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吴掌柜的夫人枯坐着,呆呆看着院里的树。
收回视线,目光有片刻无奈,“逝者已矣,节哀。”
吴越点点头,“我知你们处境不易,但求你们能在金陵立足,若有余力,便为家父讨个公道,待到那日,我定会登门拜谢。”
卫长昀和姜宁见他行礼,又立即还了礼。
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他们俩身份更是敏感,拿到信,又了解了吴掌柜的事,便向吴家辞行,先一步离开。
离开时,特地从兴仁巷的另一条路绕远了不少,生怕被人发现或是记住。
走得有些远了,姜宁才回过神来,镇定了一些。
“那封信上的内容,你刚才有看吗?”姜宁心里还是不安,“你不觉这种手法,似曾相识?”
卫长昀牵着他手,担心雨后地面湿滑他摔倒。
“还未来得及看,回家看也是一样的。”
“长昀,如果真的是那位,我们是不是——”姜宁犹豫道:“从一开始,就在局里了?”
不是从会试放榜,而是踏入金陵就已经被迫入局。
姜宁说着,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真的有皇位有继承,不是……开玩笑的。”
卫长昀握紧他的手,“如果牙行是他放在市井的一只眼睛,那他藏得太深了。”
要不是他们认识温安臣,又与牙行的吴掌柜往来颇多,怕是联想不到这上面来。
这么大的一池水,旁人都尚且看不到全貌,更何况他们。
只不过有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与大皇子也许就输在这上面。
毕竟入局者,又如何能纵观全盘,所见不过其中一方。
但卫长昀总觉得,此事三皇子未必就是赢家,真正的赢家也许还另有其人呢。
第228章待到他日时机成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