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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该,忽略了你的身体。”卫长昀握住他胳膊和腰,扶他稍微靠在软枕上。
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脖子、胸口,“大夫虽说这个月份不用担心,只要适度便好。”
“是有点凶。”
姜宁小声嘟囔,“捏疼我了。”
卫长昀皱起眉,松了手上的力道,把帕子放回去,“哪里疼?”
姜宁看他一脸紧张,轻轻踢了踢腿,“胳膊啊,被捏红了。”
原本正担心的卫长昀,听他语气,便一下了然是在逗他。
无奈叹了声,知道自己刚才动作时有些失控,替他拉好被子,道:“下不为例。”
“说我还是你?”姜宁缓过劲来,笑得脸颊出现两处酒窝。
卫长昀一本正经,“都是。”
姜宁一脸遗憾道:“那不是要——”
卫长昀瞥他一眼,截断他的话,“莫要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真招惹起火,难过的是你。”
“我又不难受。”姜宁用指腹在他手背摩挲,“你已经很克制了。”
卫长昀微垂着眼,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把人搂到怀里。
“我若真的能做到克己复礼,便不会欺你。”
姜宁睁大眼,立即道:“你管这叫做欺我?”
卫长昀怕他误会,解释说:“我并不是钻牛角尖,只是有些担心,心里记挂着。”
姜宁握住他的手,侧过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跟他说话,“担心什么?我生产不顺吗?”
闻言卫长昀并不隐瞒,只点了下头,“是。”
姜宁听后,脸上的笑容一下收敛许多,变得认真起来。
“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因为当初小小和小宝出生,让……娘身子不大好,你便一直有阴影?”
卫小小和卫小宝出生后,母亲便一直卧床养病,后来不久便撒手人寰。
卫长昀那会儿才多大啊,十来岁的年纪。
碰上这种事,哪怕再聪明,也会生出几分误会来,尤其是村里那些闲话。
不用打听,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左右不过是说生孩子丢了命。
妇人生产本就危险,哪怕不是因那事留下阴影,随着年龄变大,看得书籍多起来,对世事了解更深,也会知晓其中不易。
“算不得阴影,只是想起时,便会忍不住去想其他可能。”卫长昀摇了摇头,下巴抵着姜宁的颈侧,“宁宁,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
姜宁哎了声,有意逗他放宽心,“那我也没有说,想要再给你生一个。”
卫长昀捏着他的手指,“嗯。”
“你啊,好喜欢我的样子。”姜宁道:“总怕失去我,会让我有一点压力,但心里却很欢喜。”
在这世上,有一个人喜欢自己到害怕失去。
的确是有压力,更多地是庆幸、欢喜。
“是,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接受任何失去你的可能。”卫长昀坦诚道:“从前是怕你回去那个世界,现在是怕你受到牵连。”
不管是孩子,还是仕途。
归根究底,与他脱不了干系。
“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有的,我的确是……”姜宁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被迫接受。
大概是因为血脉相连四个字,才觉得期待。
“夫郎不愧是能一手办起酒楼的人,几句话便能说服人。”卫长昀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虽是少年老成,故而心思重些,却也看得明白。
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哪怕有偏差,不过是一生里极为短暂的时刻。
“所以夫君想开了?不怕了?”